“喂,马上帮我查一下车牌是52837的车走到哪了?”黎少凡挂了电话,又拨通了110,“我要报警,有人失踪了,我需要你们的全力帮助!”
于此同时,白木飞驰的车已经被堵到在道路中央。他知道戴安茜要去安安,却不大确定她会怎么走。左边是堵得严严实实的柏油马路,右边是崎岖蜿蜒的偏僻小道。白木看着两条路摇摆不定,却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白木凭着直觉选了方向!
*
郊区废旧的仓库里,膘肥体壮的男子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两颗发黄的牙让人作呕,“我什么意思,戴小姐不明白么?”
他身后的摄像机,正对着两人。
“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翻倍给你!”戴安茜看着男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强打起精神应对,此时她心里又怕又急。偏偏药物作用下,身体内部的饥渴让她难以忍耐。
男子嗤笑,“我还是觉得钱不要太多比较好,比起多起的那一倍钱,我更喜欢和你进行鱼水之欢。”
“五倍!”戴安茜把指甲嵌进肉里,疼痛的感觉唤醒她为数不多的神智。
男子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却还是摇摇头,“十倍!”
“可以。我知道你们行内的规矩是不能透露雇主信息,我也不为难你。我给你她出价的二十倍,让你把她要求对我做的,你对她做一遍!”
膘肥体壮的的大汉盘算着有了这笔钱怎么消费,想着想着却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办呢,戴小姐,我这人天生贪得无厌,既想要钱又想要色,你说我把咱们欢爱的片子捏在手里,不就是个聚宝盆?和你要多少钱,你敢不给?”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会坐牢,几百块钱就能解决的生理问题,我劝你还是三思!”
“老子就是王法,坐个鬼啊,你以为你威胁我,我就怕了?”
大汉走到摄像头面前,打开,然后坐在凳子后,色迷迷地注视着戴安茜药物发作。
体内空虚潮热的感觉折磨的她几乎发疯,身体极需慰藉,只是残存的神智让她强忍着不发一声。
终于……
大汉忍不住了,舔了舔唇角。
咸猪手直接向戴安茜身体摸去。
戴安茜拼命去阻挡,只是药物的原因,没什么力气。绝望、悲伤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砰——”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
门口男人阴郁着脸色,他眼中的怒气仿佛能喷出火来。
艳丽的骄阳把他镶上金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戴安茜觉得有人如白木此时一样光芒万丈!
大汉停止动作,看着站着门口,浑身散发着冰冷肃杀之气的白木,痞笑一声,“怎么样,小哥,要不要一起玩玩?”
“砰!”毫无预兆!这一拳打得又快又急,使了白木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尽管戴安茜神智迷糊了,几年后,仍记得那天白木浑身上下散发着怎样一股腾腾杀气;就像戴安茜记得那大汉命根子被废时的杀猪一般的嚎叫。
白木脱下黑色西装外套,把戴安茜遮盖严实,抱着死死咬着唇的女人,一脸愧疚,“我来晚了……”
心跳乱了半拍,戴安茜摇了摇头,对着白木笑,“幸好是你……”
“不要动,不要动!”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破门而入,持着抢,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捂着裤裆疼的满地打滚的膘肥大汉!
警察中间,黎少凡站立其中。他穿着一身酒红色的v敞领衬衫,锁骨毕现,性感妖娆,乌黑的发丝垂在腰身两侧,细细长长的眼睛打量着白木和他怀里的戴安茜。
白木也看见黎少凡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像如往常一般带着灿烂的笑迎上去,亲昵地叫他大哥。
只是,理智终究占据了上风。
白木隔着金丝框眼镜,目光冷峻地打量着黎少凡,语气缓慢而冰冷,“你欠白家一个解释!”
黎少凡轻笑,唇角一边勾起,带着肆意张狂,“安茜,我要带走!”
白木看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要求,抱起瘫软的戴安茜径直往仓库外走。
黎少凡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他。
“安茜,我要带走!”
两双黑眸相对,有光闪动。白木毫不畏惧地对上黎少凡的眼,他的情绪有微微波动,与刚才一味的冰冷不同,“黎少凡,别让我更厌恶你!”
不是大哥,是黎少凡。
不是喜欢,是厌恶。
几个月前,兄弟两人还亲密无间,白木自小就喜欢缠着这个哥哥,他拿他当亲哥哥,当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得到的却是背叛。
黎少凡有什么资本把他白木当成猴子一样耍?凭什么认为,事到如今,他白木还会像往常一样把黎少凡的每一句话都当成圣旨,乖乖遵从。
黎少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木,与他对峙的黑眸,阴鸷冷凝的像两块寒冰。就在黎少凡失神的片刻,白木已经抱着药性发作的戴安茜走出仓库。
黎少凡刚追两步,却是一个警察拉住了他,“黎先生,麻烦你跟我去警局做一下笔录!”
白木胳膊上的肌肤划过戴安茜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她很舒服,喘粗气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瞬间眼前的水汽散去不少,眼前浮现出白木那张担忧的脸。他脸上挂了伤,偏偏在这一刻,戴安茜怎么看怎么觉得性感的要死。
“难受……”戴安茜抓着白木的手就往自己滚烫的身子上蹭,白木略微冰凉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接触到她凹凸有致的身子。
白木是个再正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此种……
“安茜~”白木的嗓音不由变得沙哑,把不安分的某人放在副驾驶座上,“我现在马上带你去医院,你再稍微忍一下。”
医院,应该可以管这个事情吧?
车子一路飞奔,很快就进了大道。大道上车水马龙,所有车子仿佛都开会似的堵在一起。
“shit!”白木推推眼镜,骂了一句,偏偏迷糊了的戴安茜不依不饶地寻找冰凉,水蛇一般柔软着身子向他身上攀爬。披在戴安茜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跌落在地上。她的衣裳半敞半合,莹白如玉的肌肤袒露大片在外,白木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在晃,喉咙不由有些发紧冒烟。
白木快被她折磨疯了。
“安茜……别……”
戴安茜没有听到,继续八爪章鱼一般把白木困在怀里,小手一直在他的身上乱摸乱挠,一副色魔附身的样子。
“吱——”
轿车缓缓停在路边。
白木推开车门,把戴安茜横抱起来,用外套把衣装不整的她盖牢实,找了附近一家看上去装修华丽的旅馆,定了个房间。
还没等推开房间门,白木就要石化了,因为戴安茜的手居然抓在了小小木的上边,然后一脸傻笑地看着他。在那一瞬间,白木听见自己脑子炸开的声音。正值身强体壮的年纪,从没经历过情事,戴安茜又是白木心心念念的女人,在这一刻,刚才强制的理智瞬间烟消云散,白木想要,很想要,非常极其想要。
可,白家现在……
白木把戴安茜放在床上,用最后一丝清明提醒自己,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况且,戴安茜现在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她醒来后,后悔了怎么办?难过了怎么办?恨自己趁人之危怎么办?
白木冲进洗手间,捧起大把的凉水泼在脸上,不断提醒着自己理智理智。
然后,洗手间的门被拉开。
戴安茜就倚在门口,她的眼神迷离,脸色潮红,衣服半穿半褪,欲拒还迎之间让人血脉喷张……
“我难受。”
大脑轰鸣,白木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安茜,你知道我是谁,我们在做什么么?”
“白木,我们做吧!”
*
戴安茜是在一个温热的怀里醒过来的,过分亲近的男性气息让她大脑当机了好一阵。接着昨晚英雄救美、活色生香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般在戴安茜脑子里钻,她不由羞红了脸。
昨晚那么主动,极尽挑逗之能的人,真的是她?她微微动了动,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一时间两人竟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静谧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把屋里染上一层暖色。
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各自背对着对方开始穿衣服。
雪白色的床单上,一朵血梅绽放正浓。
酒店免费提供了早餐,两个人安安静静面对面地吃着早饭,然后看着酒店服务员把餐具收走。
戴安茜沉默着拎着包包推开门要走,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拥抱在怀里。
白木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懦懦的,带着哀求,“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么?你会不会躲着我再也不见我?安茜,昨晚,我错了。”
“安茜,我想了一早上,都找不到你会原谅的借口。趁着你被下药了,对你做那种事,我就是个混蛋,你要是气,你就打我骂我,但……不要不和我说话,以后也不要不理我。”
原来,他沉默一早是这个原因?
戴安茜讶然。
她还以为他和她一样,是不习惯突然转变的关系,不知道要以什么姿态面对这一晚,所以才沉默一上午。
“我喜欢你,也愿意负责,就怕你……不喜欢我。”
戴安茜没有说话。
白木抱着戴安茜的动作渐渐僵硬,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时间滴答滴答走动,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戴安茜才说,“白木,我不知道我对你喜欢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你给我的感觉很平和温暖。和你在一起,我很放松,从来不用想着你会离开我算计我或者背叛我。”这和她上一世的感情经历不同,她还记得上一世第一次看见徐明长的怦然心动,这一世,心底对历拓那一段时间浓烈的着迷。
对于他们,她的感情来的迅猛……因此,像白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感情积累方式,戴安茜不确定算不算男女之情。
“也许是我受过情伤,所以对于太浓烈的感情,我总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白木没听懂戴安茜的意思。
戴安茜又说,“我昨晚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你是谁!”甚至,当破旧被踢开的时候,戴安茜心里期待进来的是白木。他是唯一一个戴安茜愿意把自己最不堪一面袒露出来的人。
一个超级大的笑脸在白木脸上绽放开来,他懂了,这下子他懂了。他手舞足蹈地放开戴安茜,又死死地抱住她,唇角上扬起一个大大的钩子,不大确定地问,“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算正式交往了,是不是?”见她没有回答,他迫不及待地追问,“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戴安茜被他的快乐感染,微微点头。
白木“啪叽”一个吻就落在了戴安茜的唇上,“安茜,我白木敢发誓,此生此世绝不负你。”他又说,“现在爸爸刚走,白氏前途未卜,短时间内我没办法娶你,但我白木的妻子一定是你,也只能是你。”
他乌黑的眼睛撞进她的眸子心底,戴安茜心乱如麻,她学着他的样子,“木头,我戴安茜既然答应了和你交往,就会毫不保留地去接受你,去爱你,去包容你,绝不会再看别的男人一眼,以走完一生为目的。不要背叛我,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我就会离开,永远也不回来!”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送给我一束白百合,我便明白了,我会和你好聚好散,不会死缠烂打。我允许你变心,却不允许你在和我断干净之前,和别的女人有密切往来。”
白木吻住了戴安茜。
走出宾馆的时候,白木的大手牵着戴安茜的小手,外边阳光正足,照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白木开着车把戴安茜送到安安股份有限公司楼下,再三确定,“真不要我进去陪你?”
戴安茜装出嫌弃的表情,“啰嗦,这里我比你熟多了,放心吧,绑匪不是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么?”
“那好吧!”白木走了两步,掉头跑回来,把戴安茜牢牢地揽在怀里,又在她额头上印了几下才过瘾,“怎么办,还没走,就又想你了?”
戴安茜的眼睛笑眯眯地弯成月牙状,心里暖呼呼的,挥手,“赶紧走吧,整个白氏都等着你拿主意呢!”
*
自从安安上市以来,以火速融资,在z国的市场占有率一路突飞猛进,凯歌向前。而戴安茜最初投进去的12个亿,此时已有90多个亿的价值,偏偏只占安安地产的38%股份。也就是说,安安在融资壮大过程中,渐渐脱离了戴安茜的控制。
戴安茜走进安安大楼,早就接到通知的李嘉明早早地等候在门口。
“人都约好了么?”
李嘉明点头,“约好了,各大股东三天后的早上10点到安安。”
“不是说约在今天么?”
“现在安安第二大股东想早一天见见你,所以我就私自决定把会议时间延后一天。”
“第二大股东?”
“是。他手里有安安29%的股份。”
戴安茜跟在李嘉明身后,来到“会客厅”。
戴安茜推开会客厅大门,看见了黑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熟人。
黎少凡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车钥匙,柔顺乌黑的发垂在他的脸前,留下一行行浅浅淡淡的阴影。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一连串的事情串了起来。李嘉明以公司30%的股份为条件入职,白木说李嘉明是黎少凡的心腹,第二大股东要求在召开董事会之前独自见戴安茜一面。
戴安茜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坐在黎少凡面前,没有出口寒暄,开口就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要把白家逼上绝路?”
黎少凡抬起头,对着戴安茜浅浅一笑,“如果有一个人逼得你家破人亡寄人篱下,你恨不恨,会不会想报复?”
戴安茜不大明白。
黎少凡又说,“我只不过用了白跃(白爸爸)当年对黎家做事的方法,又对白家做了一遍。”
“商场如战场,我爸妈不忍失败,跳楼自杀,是他们懦弱。我把白氏逼到同样的境地,白家是懦弱是坚强,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插手!”
“那么白木呢?他对你这个哥哥的当真是掏心掏肺实心实意。你这么做,就不怕他寒心?”戴安茜逼视着他,话里的诘责显而易见。
“阿木……”黎少凡过分阴柔好看的眸里闪过一种情绪,速度太快时间太短,戴安茜没大看清。转瞬,黎少凡勾起了唇,话里带着狂傲自信,“他也该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了。”
“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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