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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乱了

李然是女人……

玉玄慌乱中正想退开。

又见缸中人捂在脸上的纤纤玉手向两边分开,拂开耳边墨发,露出一张秀丽清雅的芙蓉脸庞。

玉玄一屁股坐倒在地,整张脸都白了。

心脏怦怦乱跳。

李然不但是女人,还是如故那小魔女。

玉玄打了个寒战,捂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蹑手蹑脚地爬出暖房。

小心翼翼地把门重新关拢。

只觉得眼前发黑,小魔女真是阴魂不散。

想到与她同房三天时间,欲哭无泪。

轻手轻脚步下台阶,突然见急匆匆跑来花里胡哨的一个人。

脸色微微一变,“你来这里做什么?”

无颜看见玉玄也是一怔,“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路过。”玉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

无颜往他身后望了一眼。

看见暖房门缝里透着一缕光,眸子顿时一亮。

跑上台阶,去推暖房的门。

玉玄吓得脸色发白。

以如故跟他们的关系,如故在这里出了事,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飞快闪身拦住无颜去路,“这里是禁地,所有义员不允许进入。”

“李然在里面?”

“他……他怎么可能在里面?”

“有没有在这里,看过就知道。”无颜笑着拍了拍玉玄的手臂,从玉玄身边绕过去。

玉玄急得一把抓住无颜的手臂,把他拽了回来,“你不能进去。”

无颜看着玉玄无语地笑了一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紧张什么?”玉玄心虚,说话结结巴巴,别开脸,不敢看无颜的眼睛,“谁……谁紧张了?”

无颜用扇子压了玉玄的一边脸,把他的头转了过来,“啧啧,这可不是我平时认识的玉玄。”

玉玄推开他的手,“老子一直就是这样子。”

无颜竖着扇子摇了摇,“你平时遇上事,干脆爽直,哪能是现在这婆婆妈妈的样子。”

“滚,老子几进行婆婆妈妈了。”

“没有婆婆妈妈就让我看看。”

“看什么?”

“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无颜用扇子指了指紧闭的门。

“里面什么也没有。”

“没有,你拦着做什么?”

玉玄越拦着不让进,无颜越相信里面有问题。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东西?”

“都说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们好兄弟一场,有好东西,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看?”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玉玄沉下脸。

无颜急着看屋里情形,不愿和玉玄鬼扯耽搁时间,直接使了个巧力,把玉玄揪开,又去开门。

玉玄在半空中一旋身,不等身体落地,双手抓住无颜的后衣领,往后急拽。

无颜没料到玉玄反击这么快,完全没有防备,而玉玄这一抓的力道又极大,竟把他拽得往后跌倒。

玉玄刚刚落地,还没稳住身形,无颜被他拽得往后倒来。

两人顿时成了倒地冬瓜,滚作一堆。

玉玄的腰磕在台阶上,痛得叫出了声,“我的娘啊,痛死老子了。”

有玉玄垫着,无颜倒没摔痛,翻身就要爬起,玉玄却拽着他不放。

无颜急了,“放手。”

被无颜进了屋,如故就原形毕露,那还不天下大乱。

玉玄顾不得痛,丢开无颜的衣领,死死拦腰把无颜抱住,“这是禁地,你不能进。”

“既然是禁地,你来干嘛?”

无颜唆使高志平翻新云秀坊,弄了李然一身脏,又在澡堂外顾意说暖房没有人来。

如果李然在澡堂把澡洗了,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但李然没洗澡,又没有回房,而暖房里还有灯光。

种种事迹更说明这个李然有问题。

他花了这么多心思,眼看结果就在面前,他怎么甘心被玉玄搅和。

但别看玉玄长得跟个姑娘一样,但手上功夫却是实打实的。

玉玄把他缠住,他使了十二分力,都摆脱不了。

急得跳脚,“你是不是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李然……”

“没有。”玉玄打死不认。

“不可能,放手,让我看看。”

“不行,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犯戒。”

玉玄是讲规矩的人?

信他的都是猪。

“你不放,是吧?”

“不放。”

“好,你不放,我们就在这儿耗着。”

暖房只有这一道门,又没有窗。

只要守着门,除非里面的人会地遁,要不然插了翅膀也飞不掉。

耗着就耗着,玉玄心里哼哼。

只要如故把衣服穿好了,把那张脸整回去。

大摇大摆走出来,也顶多是私闯禁地。

反正罚,还有他们扛着。

可是如果被人发现了女儿身,可就是天都要塌下来的事了。

玉玄能想到,无颜当然也能想到。

急得咬玉玄的心都有。

但偏偏被他死死抱住,硬是挣脱不出来。

二人正纠缠着,突然另一个人从他们身边跃过,落在门前,回头冲他们笑了一下,伸手把门推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千防万防的高志平。

玉玄的脸瞬间惨白,慌忙放开无颜,追了上去。

但他虽快,高志平却已经迈进门槛。

无颜一跃而起,飞跑进屋,比玉玄跑得还快。

玉玄一颗心沉了又沉,脚在地上一点,身体轻飘飘地进了暖房。

向大石缸一看,怔了。

石缸里哪里还有如故的人影。

无颜直扑大石缸,缸中除了一缸热水,什么也没有。

人呢?

怎么可能没有人?

如果没有人,玉玄干嘛要死死拦着?

高志平见屋里没人,有些不解地向无颜向玉玄看来。

玉玄也觉得有些懵,不知如故怎么会突然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但不管怎么说,如故不在,他总算能松口气。

抱了大刀,哼了一声,“这里能有什么?”

无颜不死心地左右乱看。

玉玄正有些得意,突然一滴水滴进他的脖子,他转头,看见垂在眼前的一缕湿答答的墨黑发梢。

唬得魂飞魄散。

不露声色地一手扶了大刀撑在地上,一手抱在脑后背靠身后货架,挡住那一缕秀发。

高志平是收到风声,说李然在这前面不见的踪影,他是顺着方向找来的这里。

结果看见在门外纠缠的玉玄和无颜。

以玉玄对李然的维护,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认定李然私闯了禁地。

本想捉个现场,给他定个罪名,借机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结果屋里什么也没有,有些郁闷。

但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可能无故到这里来。

正想,仔细地搜一遍,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大量的脚步声。

坊主带着云秀坊的护院出现在门口,气急败坏地冲进暖房。

当看清暖房里的三个人,顿时苦了脸,怎么是这三个难缠的主。

恨不得没跑过这一趟。

但身后十几个护院看着,他不能没有坊主的样子。

强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们三个竟敢无视云秀坊的规矩,私闯禁地。”

无颜虽然对假李然好奇,但只是为了给自己寻乐子,并不想把李然给捅出去。

“我和玉玄在这里散步,并没有闯禁地,是见庄家进了暖房,以为有什么事,才跟着进来看看。”

无颜挨到玉玄身边,伸手抱住玉玄的肩膀,衣袖擦过如故滑下来的那缕湿发。

玉玄看得眼皮直抽,却不敢乱动,“是啊,我们只是散步来着,什么也没做。非要说什么私闯禁地,那也是庄家的事。”

二人异口同声,把责任全推给了高志平。

“明明是你们。”高志平大怒。

“我们怎么了?”

“你们不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做什么要在这台阶上……”高志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来的时候,玉玄和无颜正在台阶上纠缠,确实没有进暖房。

“我们散步散累了,在台阶上坐坐,也不行?”无颜空着的手抖开扇子,摇了两摇。

“你们哪里是坐,明明是抱成一堆躺在这里。”

“走累了,躺会儿,不行啊?”玉玄粗声粗气,只恨不得坊主赶紧拉了他们出去。

高志平的意思是明明看见两人在台阶上拉扯。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由地看向无颜,明明风骚媚气到了极点,却是十足的男人气,活脱脱的一个妖孽。

再看玉玄,虽然打扮爷们,但那张脸,就算倾国倾城也不能形容他的美貌,换上一身女装,有哪家姑娘能与他相比?

就算是男人看见,也难不动心。

这样的两个人放在一起,天雷勾地火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坊主和护院们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在。

于是在各人心目中,事情就变成了无颜和玉玄跑到这平时没人来的地方,干那干柴烈火的事。

高志平不知抽了什么风,大半夜地乱跑,居然撞了人家的好事。

受惊过度,慌不择路,进了暖房。

玉玄和无颜被人发现了见不得人的秘密,自然要和高志平理论。

于是追进暖房。

结果三个人都闯了禁地。

坊主眼皮乱跳。

高志平那个爹管着石海村的兵权,虽然他管着云秀坊,但如果得罪了高大人,高大人有一百种办法让他这个坊主活得还不如狗。

玉玄先不说他是临安郡主的人。

只说他本人的身份,水族的小族长。

水族掌管着所有水路官运。

如果惹恼了他,他在水路上做点手脚,给你断上一个月的盐,这日子也就没办法过了。

至于无颜这个妖孽。

坊主光想想就肉颤心颤浑身都颤。

反正这位是绝对罪不得的。

否则的话,他能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甚至掉脑袋。

坊主开始后悔跑这一趟,把给他通风报信的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不管他心里再怕,再愁,在属下面前,不能没了脸面,否则以后这云秀坊怎么管得下去。

板着脸道:“三位虽然是无意的,但终究是闯了禁地,破了规矩,不能不罚。”

无颜玉玄识趣闭嘴,高志平瞪了穿一条裤子的两个人,冷哼了一声,微抬高了下巴,傲慢地出去。

他不信坊主敢把他怎么样。

无颜朝玉玄挤了挤眼,笑了一下,摇着扇子跟在后面出去。

玉玄长松了口气,也扛了刀走出暖房,从头到尾,不敢抬头看一眼藏在头顶货架上的如故。

坊主锁好门,装模作样地带人离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无声地落在门外,重新开了锁,又无声地隐入黑暗中。

缩在货架上的如故长松了口气,爬下货架,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重新涂上易容药。

包起脏衣服,轻手轻脚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一阵,听不出外面有人,才小心地把门拉开一条细缝,向外张望。

确认人真的走光了,才溜出暖房,锁了门,人不知鬼不觉得回到厢房。

萧越还没睡,坐在屋里擦刀。

见如故进来,向他望来。

如故本来就心虚,被他直勾勾地盯着看,更觉得心里发慌,佯装没事地去铺被子。

“你去了哪里?”萧越突然开口。

萧越虽然和如故一屋三天,但从来不过问如故的事。

如故被他冷不丁一问,吓得手一抖,“洗澡。”

萧越目光落在如故耳边湿着的一缕发梢上,“澡堂?”

“你认为还能去哪里?”

萧越眼底闪过一抹怀疑,但终究没再问什么,仍低头擦自己的刀。

过了会儿才又再开口,“听说你得罪了高志平。”

“如果你去把芙蓉睡了,一样要得罪他。”如故心想,这人还真是后知后觉。

萧越咧嘴一笑。

如故不知道玉玄被坊主抓去,会受什么惩罚,心不在焉。

没心思应付萧越,钻进被窝,背对着萧越,看着房门。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萧越侧身躺下,手撑着头,看着如故缩成一团的身影。

以前看电视,一看到女扮男装的角色,就觉得特白痴。

一眼就看得出是女人,居然没人看得出来。

觉得不是导演SB,就是导演当他们SB。

换作以前,他看见如故,一定认为他是女人。

但有玉玄在先,他就不能那么肯定了。

如故默默地把萧越鄙视了一回。

本来就是他认识的那一个,他真是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这都不能把她认出来。

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这易容药果然厉害。

突然翻身,面对着萧越,“怎么像法?”

萧越闻到她刚沐过浴的幽香,似兰似菊,心里竟微微一漾,伸手去伸如故的脸,“你真是男人?”

如故‘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太子爷断袖?”

萧越手一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翻过身,背对如故,眼不见为净。

面前这人的感觉和如故再怎么像,但这张脸分明不是。

如故得意地冲他伸了伸舌头。

**

坊主领着无颜三人进了管事房。

坊主把护院打发出去,房门一关,他端着的架子立刻卸了下来,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无颜百无聊赖地往窗边一靠,开始欣赏扇子上的那块碧玉扇坠。

眼角看见衣袖上有一块水印,把刚才在暖房的情形想了一遍,嘴角慢慢勾起,浮上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原来藏在上面。

玉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去桌上倒茶水喝。

高志平瞪着红得像兔子眼的眼睛,看看玉玄,看看无颜。

手紧攥成拳,恨不得把这两人给撕成碎片。

坊主先看向高志平,脸色不好,还是先不惹为妙。

走到无颜面前,拍了拍他袖子上沾着的灰,“小祖宗,云秀坊禁色,禁色啊。”

无颜不以为然地在玉坠上吹了口气,“禁女色。”

坊主噎了一下,“男色虽然没有明着列为禁忌,但……但……影响总是不好的。再说,玉玄是……”玉玄可是临安府上的人啊。

万一玉玄在这里闹出丑闻,临安府的人兴师问罪,他也担待不起。

玉玄手中茶杯重重顿在桌上,快如闪电地窜过来,揪住坊主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老子脸上哪里写着好男色了?”

坊主偷看了玉玄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庞一眼,哪里都写着。

何况都抱一堆了。

玉玄手握了拳,“你敢胡乱编排老子,老子的拳头认不得人。”

坊主看着玉玄举在面前的拳头,脸色一变,玉玄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来了脾气,就算对方是皇帝老子,也敢打的。

伸手小心地捧了玉玄的拳头,预防那拳头落下来,砸到自己脸上,堆出一脸的笑,“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什么没有就好,本来就没有。”玉玄恶狠狠地纠正。

“没有,没有。”坊主陪着笑,小心地抠开玉玄攥着他衣襟的手。

就是有也得说成没有。

无颜嘻嘻一笑,手中扇子轻拍坊主的粗皮老脸,眨了眨眼,媚眼如丝,“坊主如果对男色有兴趣,空了去我的‘花满楼’坐坐,我给坊主介绍个好的小倌,包坊主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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