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心蛊,笑倾国。你现在的世界里是不是只有欢乐,仇恨泯灭,疼痛淡化?即使刚刚经历亡国之痛却依旧可以活得潇潇洒洒?”
“你可知欢心蛊能使人回到十年以前的身体,却注定再活不过十年的真正原因?”
“蛊毒发作之期,需要通过交、合将体内的毒素移驾到男人身上,整整七日,若是两人中任何一人熬不过七日,就会一尸两命,我想给你此药的人定是不知道这一点。”“……”赫连温玉,也是花祭月……
是记忆里那个总是一身紫衣的男人,这些话是她说过的……可是她记不起来了,记不起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些话,很久了吧?毕竟她认识他也很久了……
那么,这个男人,这个倒在榻上的男人,他其实是在与她燕好的时候就死……了?
十一一瞬晕眩,原来,花祭月他知道,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将自己献给他,更知道,战王必定会死,其实不用他出手,是不是?
这就是她心许之人……这就是她拥贞操换来的复仇……
十一的手胡乱的擦掉身上的血,表情空洞,面容苍白血色不复,泪水强忍着没有落下。她要快点离开战王府,带着小七离开……战王死了,楚军群龙无首,大齐灭楚指日可待了,他的哥哥一生的夙愿就可以完成了。她想她不会回邺城,更不会留在洛阳。她想带着小七去江南吧,或者去蜀地……
十一胡乱的擦干净自己,到衣柜里找出几件男子的衣服,虽然大了很多,她没办法介意这些了,逃命要紧!
穿好衣服,十一赤着脚来到榻旁找她遗失的绣鞋。
绣鞋已被这个粗鲁的男人踢到了塌下,等她拾起鞋子,抬起头的时候,正对上一双阴蛰的黑眸——
“啊呵——!”
十一吓得脸色惨白,退倒在了地上。
“阿宿姑娘,夺了孤的清白,成了孤的女人就想走吗?”
黑暗中,男子微眯眼望着女子。
光线很暗,他却将她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
半响,他收回他的目光低头望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发钗,喃喃道:“这就是你送给孤的定情之物?很漂亮的簪子,只是可惜了孤从不绾发……”
他站起高大的身子,晃悠几步朝十一走去。
“既然不要,不若还给姑娘吧。”
带血的狰狞手指,扫过十一的鼻尖,血腥味弥漫,令十一有些作呕。
他爱怜的抚过十一的脸,黑暗中十一看不到男子瞳孔里一闪而过的情愫。
他没死,神志恍惚间与女子交合后的他竟然没有死,南宫傲不会欺骗他,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薄唇微抿,轻扬嘴角,手又抚上那只穿透他胸膛的金钗。
好,很好,有胆识杀他的,她是第一个;真正实施了的,她也是第一个;不过杀了他还能逃逸的,她绝对不会是第一个!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将那根金钗拔了出来!
恶魔!他究竟是什么怪物变的?这金钗被剧毒的水浸泡过!他竟然不死还能站在这里同她讲话!
“你……怎么可能?”十一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很失望是不是,小野猫。”他暧昧的在她耳畔哈着气,拿金钗把玩着,“就这种东西想要孤的性命,孤该笑你天真呢,还是笑你愚蠢?”
“你——”
十一咬牙切齿,终是杀不了他啊,是的,她天真,她愚蠢!赔上了贞洁还是杀不了他!真是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连世间神器双钩月都取不了孤的性命,何况这区区发簪?”
他挥手,一掌重重的掴在十一的脸上。
他从没有亲手打过女人,他想他定是疯了,只是想到这个人有可能是十一,有可能是背叛了他的人,他就咽不下这怒火。
怒火,是吞噬人心的毒,他受不了这种背叛。
他与她已有夫妻之实,她竟然能出手杀她的第一个男人!
“你若想玩孤陪你玩,你想置孤于死地,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总有一天孤会知道你来自何处,受何人指使!”
“就算你对我动刑我也不会向你透露一个字,你最好是杀了我,战倾尘,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恨你一天,直到与你同归于尽,置你于死地就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十一咬牙道。
她话语还未落战倾尘身影猛地一颤,黑暗中他绝美的容颜有些扭曲。
他伸手攉住十一的下颌,“孤是不是该感谢你,连赴黄泉也要和孤一起,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殉情方式!”
“你无耻!”十一唾了他一口。
“呵,你是骂不出来了,还是没有力气了,孤方才要了你,可是精神大好,说到底孤更应该感谢你的!”战倾尘笑道,是的,他承认很乐意看她理亏词穷。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让我知道你这曼妙的身子里还有什么秘密?”
“你下流!”十一大声骂道,小脸滚烫,娇小的身躯一颤一颤的。面对男子的逼近她只能无力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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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更,后面下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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