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无数的讨价还价与反讨价还价中,得出了一个折中的结果——太子殿下寄宿宋娘娘的床……旁边的软榻。太子殿下由衷的表示这真是他受过的最差的待遇了。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的午时,帝朝云摆足了怀孕的贵妃的姿态,把前来探望受惊的贵妃娘娘的众小主娘娘一律挡在门外。直到午时,出来用了膳,又继续进了内殿休息。
进了内殿,就看见活宝似的残雪倒挂在横梁上,帝朝云白了他一眼:“若是打扫的宫女进来,少不得要被你吓死。”
残雪一跳,安全着陆,眼皮子抽抽的看着自家主子,觉得好不习惯,只好转移了目标看地面,说道:“那个什么郡主好卑鄙,果然想的是利用完了人就灭口,幸亏我说先拿鲛珠后才给她看人。她太自信了,以为把王府一进和皇宫三进包围起来我一定跑不掉,把鲛珠给了我,然后我就跑回来了。”
帝朝云眨眨眼:“她相信我死了没有?”
“当然。”残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去乱葬岗随便捡了个头,染成了银色,抓着在假山上随便晃了两圈。”
染头发这招是她教给残雪的,不露出点银发那些人是不会信的,朝云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开始抢劫:“把鲛珠给我。”
残雪肉疼的瞟他主子,还瞟他主子,他主子这一瞬间面瘫了,没有任何表情,然后他更加肉疼的把鲛珠给了帝朝云,帝朝云把鲛珠装进小荷包里,满意的拍拍小荷包,轻飘飘的爬回床上睡午觉了。
一向跟宋娘娘很同步的太子殿下,这次难得没有一起睡午觉,而是等宋娘娘睡得四仰八叉过后轻轻扯下了腰带上的小荷包,然后轻飘飘的飘出了宫殿。
等到宋娘娘醒来了,一摸腰带上,少了个荷包,多了个宫穗,
还是那颗鲛珠,但是鲛珠上勾勒了镂空的鎏金花纹,遮掩了不少光芒,完全看不出是鲛珠银魄了。上头的丝线缠绕成股,打了个漂亮的双环结,下头晶莹的流苏穗子轻轻抖动。巧夺天工,精巧秀气。
她抚摸着这个穗子,仿佛能看见双环结中缠绕纠结的情丝。
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醉墨走进来,向帝朝云使了个眼色,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宫礼,“娘娘,陛下身边的安公公在外边等候多时了。”
帝朝云正色端庄,“请公公进来吧。”
安公公一进来,就眉开眼笑的跪下行礼,“给贵妃娘娘请安。”
帝朝云微笑,动作娴静淑雅:“公公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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