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年了,什么都淡了!。”就连三年前狠心朝着他心脏刺下去的那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他的救命之恩,早在十年前就还清了!”如今他不能情绪波动过大,一旦控制不住情绪,心脏就会痛如刀绞。
追影的手颤了颤,当年那血腥的一幕恍如昨日。如果,不是追魂的心脏位置和常人不一样,当初就被直捅心窝死在那片血泊里了吧!想到当初自己闻讯和追云、追风一起回去将他从‘天监’中救出,后来追云、追风去引开追兵,而追魂又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为了保护他,自己费了大半功力将他的经脉封住造成已经死去的假象,因为那一剑的位置是在心口,便没有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而自己也成功的将追魂救出来,并转移到了远离中原的塞外。
“我不回去了,十年前我和他就已经恩断义绝。如今,再回去已经没了什么意义!”
看着追魂不再意气风发的脸,心底突然窜上一股怒意。
夜追影忽然狠狠地按住追魂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这次不管如何,你都要和我一起回去!十年了,夜追魂,已经十年了!你要躲避到什么时候?!难道真准备我不来找你,你就永远不离开这个地方了吗?!与其在这个地方过着刀口舔血的荒蛮生活,不如回到中原将恩怨情仇一次结清!到时候,你若是再想回来,我不会拦你!”
回去吗?自从十年前被追影冒险救出,安置在这里疗伤,他心里对当初的那些人早已心灰意冷,也不想再回去伤心之地。
“就算当年他那一剑将你们之间的关系断了一干二净,那么当初陷害你的那个人呢?这个仇你也不在乎了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敢爱敢恨的夜追魂吗?!”
夜追魂挣脱追影双手的禁锢,重新躺在了**上闭上双眼,背对着他,对追影的言语并不予以理会。
追影狠狠地捶了一下**板,攥了攥拳头真想朝着夜追魂的脸上揍上几拳,可还是下不了手,只能摔门而去,桌子上的油灯也在一瞬间熄灭。
躺在**上假寐的夜追魂,听着夜追影的脚步声在狂风中越行越远,翻转过身子睁开双眼直直的望着屋顶。
耳边又似乎传来铃儿清脆的晃动声,眼前也跟着浮现出昔日四人把酒言欢的场面。一切的一切如昨日一般明艳生动,而真正的却是只有追影知道自己还活着,其余的,怕是以为自己早就在十年前死去了吧!
想到这里,夜追魂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那么当初陷害你的那个人呢?这个仇你也不在乎了吗?!”夜追影的责问声突然在他的耳边盘旋不去,越来越清晰。
夜追魂突然睁开双眼,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眸突然精光乍泄!是啊,这个仇怎么能不报呢?!向来惹了他夜追魂的人就没有一个可以活过一个月的,而那个陷害了他的人就当他大发慈悲,让他多活了这么几年!
想明白的夜追魂,一个挺身就起了**,拉起了**边的斗篷披在身上,大步走了出去……
有些人,就是如此不能放过!
有些事情,也是如此不能略过!
两个月以后,整个中原忽然骚动起来,原因却是——‘千里追魂’死而复生,并且重现江湖,再次掀起武林的腥风血雨!
当然,有的人恐慌的如过街老鼠,整天一惊一乍,吃不香睡不安稳,草木皆兵;有的人只是当做一个市井流言来听,微微一笑之后,再闲聊几件夜追魂当年叱咤江湖的传言;自然还有几个人兴奋地摩拳擦掌,等待夜追魂的回归。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几个手中拿着锋利大刀的护卫,边走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身后是四人抬的软轿,最后还有六七个同样打扮的人保护着。
街上的商铺通通已经打烊了,整条街只有这群人在快速的前进着,杂乱的脚步声在整条街久久徘徊不去。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却让人听不出究竟从哪个方位传来的。可是仅仅是这阵铃声,使得这群人的脚步嘎然而止,几名护卫向着轿子靠拢呈包围状保护着轿子中的人。
“呵呵——”一声魅惑人心的笑声从前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次日清晨,这条街上的商铺陆陆续续的卸掉了门板,开始了新一天的营业。
“咦,掌柜的,您看看!”店中的帮工拉住掌柜的衣袖,将他领到了门前,指着街上直立着一动不动的一群人说,“从我将门打开,到现在了都一盏茶的时间了,他们居然一动不动!”
掌柜的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打量了一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高兴地双手一拍,笑着说:“你看,生意上门来了!”
说着向着那几人走去,先是恭敬地朝着轿子的方向哈了一个腰。
“各位爷有什么需要的吗?小店做的可都是上等货!”掌柜的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几人面上的表情,“丝绸锦缎、白玉金丝石、琉璃贡盏……这些可都是送人或者自己留着把玩的精品,就是京都的‘一品楼’都不一定有我们店中这么好的货色!”咦?不对啊?!这些人不说看不看他,为什么自始至终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各位爷?”掌柜的壮着胆子碰了碰身前那人的胳膊,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脑袋像是个西瓜一样从脖子上滑落下来,骨碌骨碌在掌柜的脚下滚来滚去。
店门口站着的帮工早就吓得面色发白,尿湿了裤子,而离这么近的掌柜呢?已经双眼一翻,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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