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达,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人,今天你们就当我求你们了,那是养大我的姐姐,我不能看她们出事的。”吴文东还以为见了谢凯达就会有扭转的趋势,以前在d市时,两个人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师生,没想到今天的学生会如些不好说话。
“导师,你也说了那是你的姐姐,我想告诉你的是,这是我的老婆,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婆受到一点点伤害。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还有些事或许导师并没有看透,最无辜最受伤的人是我身边的这个人。”谢凯达看向了钟时胜,他的胸腔充满了怒气,像一顺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地雷。
“亚亚,你就放手吧,你妈妈也不希望你对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奶奶出手的,奶奶年纪大了,她有些糊涂了,我相信她会知道错了。”钟时胜对着余昔亚打出了亲情牌,只是他没想到现在这个牌只要关于钟家,对于余昔亚来说是没有用的。
“呵呵呵,钟先生,我奶奶早在多年前已经被某个魔鬼气得驾鹤归西了,她有没有糊涂,我无从知道。至于你嘛,没有资格提起我妈妈,因为你不配。”余昔亚没想到钟家的人脸皮是如此的厚。
“亚亚,你妈妈是善良的女人,你……”钟时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余昔亚给打断了。
“钟先生,你口口声声对我妈有愧,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要是那天我妈的骨灰让你们家的魔鬼挖出来打破了,你现在会是什么心情,或许你们会觉得那样就高枕无忧了吧。”余昔亚说得很讽刺,这次她是不想放过这些人了。
钟时胜听了后,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下不去,原来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
钟文安看着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纸的爸爸,他赶紧靠近了,“爸,你怎么样,你还是不要说了。”
钟文安边拍着钟时胜的胸口,他看向了余昔亚,“别再刺激他了,他从看了余阿姨过世前的视频后,身体一下在承受着,在医院住了几天不见起色,他却坚持出院。”
余昔亚别开了眼睛,她就是不让自己看向钟时胜,她害怕自己会心软。她怎么可能没感觉到他的悲哀,但是那一切都是他的愚心愚昧愚孝造成了妈妈的离世,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浓重的悲哀,笼罩她的心头,她的心冷得发颤。她嘴唇哆嗦着,眼里蒙上一层泪花,但她竭力咬住嘴唇,像是要咬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谢凯达当众把伤心的余昔亚拥入了怀中,他知道她内心的矛盾和痛楚,他也想要代替她来承受这一切。
门外走来了两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谢凯达没想到宋青山带来的人是余征明,余征明是炎硕大哥的好哥们,他会了出在这里,他一下子明了。
“亚亚,这是d市的余征明律师,他是受了大嫂的委托过来找你的。”宋青山把人带进来后便向余昔亚介绍,并向余征明简单地说,“阿明,这是凯达的老婆余昔亚,也是大嫂让你找的人。”
“你好,我是余征明。”余征明进门时,已经把厅里的人都扫了一遍,对于不重要的人,他作为律师都是自动忽略的。
余昔亚正一头雾水,她不明白那个大嫂是何人,她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谢凯达给她答案,“大嫂就是乐迷沁,也是炎硕大哥的老婆。”
余昔亚这才点点头,“你好。”
吴文东这时看到余征明出现在这里,他就六神无主了,额头冒着汗水,他当然也清楚余征明是何人物,在全国享有‘全胜律师’之一的人,经他手的案子都是以赢收尾,而且都是严判重判。现在这情形,打官司是绝对输得一塌糊涂的,只能让余昔亚松口。
“大嫂交待你的案子我必须放在首要案件,今天法院就会有所行动。请你放宽心,案子我已经了解过了,这案件只要一庭就可结束。”余征明说得轻松,却让在场与钟家有关的人吸了一口冷气。
“死丫头,你真的要做得那么绝,那是你亲亲的奶奶和姐妹的。不就挖了一下死人的墓嘛,信不信我再让人挖出来,让她连灰都没了。”愣住了好长时间的钟老爷子这时反应过来大吼了起来,他的声音里略带慌。
余征明冷得像冰一样的眼神看向了老人,他淡淡地开口,“你今天所说的,我将呈上法庭,如有什么问题,可以请律师和我来谈。而且以后我当事人及当事人相关的人身安全,会请法庭给个安全保障。”
在场的人没想到这钟老爷子会如此蛮不讲理,吴文东抽了一口冷气,心里都在颤抖了,看来这次姐姐要凶多吉少了。
“对不起,亚亚,你别记往心里去,爷爷是无心的,他是着急奶奶的事心情不好乱说的。”钟时胜用着哀求地语气对着自己的女儿,他的心真的疼得很难受。
“钟总,我们亚亚的身体不舒服,她需要休息,你们的今天的来意就按法律来办吧。”宋尹兰看着余昔亚的一脸痛苦,她知道这个善良已经有点心软了,她可不愿看着善良的孩子一直让人欺负,几年前她没有保护好纳兰,现在她更不能让亚亚受到伤害。
“我现在郑重地说一次,你们最好祈求纳兰的墓风声水起,永久平安,否则我们谢家将会一一追究到底。”钟老太太实在是忍不住了,求人是用这种态度,还带着威胁,是不是谢家的人太好欺负了。
钟时胜坚持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全身无力的他,推开了钟文安的手,慢慢地来到了余昔亚面前。
谢凯达赶紧护开余昔亚,双眼瞪上钟时胜,不知他要做什么来着。
钟时胜在余昔亚的面前跪了下来,“亚亚,我求你了,求你放下一切怨恨吧。我对不起兰儿,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余家,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
钟时胜有一颖眼泪慢慢地从他脸上流下来―一顺很大的眼泪,把它流过的那块地方上的毛孔都放大了,好像那颗眼泪就是一个扩大镜。紧接着冰冷的眼泪像雨一般地洗着他那烧烫的脸。
余昔亚没想到那个男人会跪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拼命地煞住,绷紧了面皮,跟孩子似地把呜咽硬咽下去,眼泪还是涌上来,亮晶晶地挤在眼圈边儿上,一忽儿工夫两颗大泪珠离开了眼睛,慢慢地顺着两颊流了下来,跟着又流下别的泪珠,流得更快,就好比岩石里渗出来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谢凯达的胸前。她激动地摇着头,她觉得有一股微火像许多烧红的针似地跑遍她的全身,终于她晕了过去,倒了谢凯达的怀中。
“老婆,老婆,亚儿,亚儿。”谢凯达的叫唤并没有让余昔亚有所反应
“亚亚,亚亚”旁边所有的人都扑了过来,宋尹兰用力掐着余昔亚的手穴,宋佳晴拍打着余昔亚的肩膀,谢老太太直接按上了余昔亚的鼻前穴,但是对于她们的动作,余昔亚都无动于衷。
钟时胜了扑向了没有血色的女儿,他的心就像针扎入一样的疼。
“出去,全部给我出去。”谢凯达抱起了老婆如狮子般吼了出来,转身往楼上的方向走去,离去前,他对着厅里来的那些人大声说,“如果你们不想三个人在里面多呆一段时间,最好别出现在我老婆的面前。”
宋尹兰和谢老太太也顾不上客人在场了,随着儿子一起上楼去。
宋佳晴看了安炎善一眼,示意楼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也便随后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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