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胜蓝只是一时糊涂,往后好好教育就是了,毕竟是二弟的嫡子,二弟可就这么一个嫡子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爷突然开口求情,虽然他不满胜蓝对静好的敌意,但到底是自个儿的侄子,也是二弟唯一的嫡子沪。
二爷感激的朝大爷看了一眼,虽然他也恨铁不成钢。
但到底是唯一的嫡子,他还是想好好教导的,并不想就此放弃他。
清猗面上一喜,期盼的看向温相腹。
温相抿了抿唇,打量的目光落在胜蓝的身上,毕竟是他嫡亲的孙子,也不是真的十恶不赦,往后好好教育就是了,还只是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而已。
温相正待松口的时候,胜蓝却是忍不住了。
他误以为温相打量的目光是极不喜,下了决定要送他走,因此,眼泪一洒,恶声恶气的说:“走就走,你们当我愿意留在这里吗?”
带着哭腔吼了一嗓子,胜蓝又对大爷叫道:“我不用你假惺惺的装好人,我今天落到这个田地,就是温静好造的孽的。”
一直站在门口未出声静好,拧紧了眉,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二弟,这么些年,我自认这个做长姐的待你不薄,对你也和对待静嘉一样,不曾有过任何偏袒,你如今这么憎恨我,我倒是想好好和你说叨说叨,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胜蓝一见静好,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但是被静好一顿抢白的责问声下来,他却是突然有些迷茫。
因为若要他细说,他也说不出来,到底静好哪里对他不好了。
“你……你害了我母亲,若不是你,我母亲也不是被送走。”胜蓝挣扎了一下,才气焰微弱的说道。
静好一声冷笑,瞥了眼清猗,这才冷冷的开口。
“温胜蓝,你如今也不小了,已经是十一岁的少年了!若在贫苦家庭,都该撑起整个家了。”
“当初你娘做过什么,你心里是清楚的,若不是她先出手害人,家里又怎么会容不下她。就是你爹当初说休了你娘,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在这之后,你看你爹什么时候提过。”
“送走你娘,也不过是为了让她好好反思,她若是真心悔改,这个家难道会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我们都明白,你娘是怕三弟抢走你的地位,这才对三弟出手的,但是你跟在二叔和祖父身边学习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你见过这么多世家大族,你见过哪一个世家,是只靠一个人就能够立足于世的吗?”
“难道你娘目光短浅看不透这些,你也看不透吗?”
胜蓝脸色一白,以前二爷和相爷的教诲突然都浮现出来,脸上露出愧色。
他看了一眼清猗,最终是怏怏的垂下了脑袋。
“祖父,爹,胜蓝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清猗虽然愤恨静好说的这些,但是却不忘抓紧机会替胜蓝求情。
胜蓝听到清猗的话,身子猛然一怔,半晌没有出声。
相爷一时无语,深邃的目光落在胜蓝的身上,似有挣扎。
大爷、二爷和三爷同时出声求情。
相爷却不看一眼,倒是问了静好。
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静好的身上,静好微凉的目光与胜蓝对上。
良久,她才开口。
“把二弟送去军营好好磨练一番吧!”
清猗一下就跳了起来,眼带怨恨的说:“大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这样对待胜蓝,他还只十一岁,你要他现在去军营,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静好一言不发的看着清猗,瞥见胜蓝拳头握得紧紧的,眼中划过恨意,叹息的摇了摇脑袋。
“二弟,你也觉得我这是在变相的要你的命吗?”
胜蓝不语,倔强的偏开视线,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静好有些失望的黯淡下了眼神,对上一屋人的视线,虽然不明显,但他们都有些怀疑。
清猗用手背狠狠的抹了把眼泪,对静
tang好说:“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你放过胜蓝。”
静好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与清猗之间,一直不顾胜蓝前途,拖他下水的人可是清猗,现在竟然有脸跟她说这些。
静好看了向胜蓝,目光坚定的说:“胜蓝,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但我要你清楚一点!”
“我不论和清猗有任何不满及矛盾,我也不会把我的亲弟弟静嘉拖入后院当中插手这些事情。”
“虽然有了静嘉的帮助,我更能压清猗一筹。”
“但我从来不会忘了,静嘉是一个男子,他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不该困于后院当中。”
“就连你的母亲,你想想她当初对你的教诲,可曾与你说过后院之事,又可曾要求你待在后院当中。”
“在这一点上面,我不得不承认,你母亲是有大智慧,且是真心疼爱你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是什么事情让你变了,又是什么事情让你走到这一步,你可还记得你当初跟在你爹身边时的雄心壮志。”
“你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小家子气,莫不是你打算一辈子困在后院,与几个女人争一席之地。”
“你不是一直觉得家里不够重视你吗?现如今就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静嘉从文,你从武,我们相府是书香世家,祖父虽然是百官之首,但我们家缺少兵权,你若有本事的话,就替我们相府开创一个不一样的时代。”
“到时候你与静嘉一文一武,谁也不会看轻了你,更不会小巧了你!而你和静嘉,祖父自小就为你们请了武师,我相信你就是上了战场,也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自保。”
“我的话也就言尽于此,听不听在由你!”
静好一口气说了许多,也暗示了许多。
不管静嘉听不听得懂,说罢,她便离开了祠堂,带着满腔的失望。
胜蓝从来不是她的敌人。
虽然在静好的心里,胜蓝的地位是不如静嘉,但自问她这个当长姐的,也没有厚此薄彼。
没想到胜蓝竟然因为清猗几句挑衅,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心理。
祠堂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静好并不知情。
但是原本在祠堂受罚的胜蓝,却在几日之后突然消失在相府,连和众人道别都没有。
清猗因这次的事情,被下了禁命,不许踏出未央宫一步。
但就是如此,未央宫里也不平静。
早先静好就让明月在未央宫里收买了下人,这会儿,那人便不时传来消息。
清猗在知道胜蓝被送走的当天,在房间里发了一通脾气,房里的东西摔了一个遍。
冷静过后,便让身边的大丫鬟白露送了两封信出去。
一封是送到尚书府,一封是送去别院。
静好得了这个消息,只能默默叹息。
清猗根本就是一个没心的人,但凡她有点良心,也断不可能把信送去别院里。
据她所得的消息,二太太如今在别院里正病着呢!
这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相府还派人送了药和补品过去,清猗都能和别院的人连接上,送信过去,哪里不知道二太太的身体。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怜惜二太太,一封信就这么送了过去。
等了一日,不见尚书府的人上门,静好不免觉得有些诧异。
尚书房是二太太的娘家,二太太之前被送去别院时还好说,二爷私下和二太太的娘家已经说过了。
二太太这事做得不地道,尚书房有愧,自然不敢上门闹事。
但是这一次是胜蓝的事情,虽然说也是胜蓝做得不对,但就这样被送走了,难免让人多想。
静好在等了一日之后,这才抽了一个相爷在府的时间,特意去了书房。
相爷一看静好过来,便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拧紧的眉微微舒缓了一些。
“是为了你二弟的事情来的吧?”
“嗯!”静好也不掩饰,开门见山的问道:“祖父,二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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