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喊声“木头”,却浑身一震。
她没猜错,她的木头确实在这里,可是,却不只他一个人。
此时,他赤.裸着上身,趴在石床上,不,准确的说,是趴在石床上那不着寸
缕的女人身上。
亲吻,搂抱,那身躯摩擦的声音和女子动情的呻吟声交相辉映,在她耳边似是一个个炸雷。
“你,你在做什么?”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焱宸停下了动作,却没起身,蓝眸子盈的满满是***,声音也哑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身下的女人攀附着他的身子,也娇笑着看着小舞。
小舞觉得很可笑,他竟然问她来这儿做什么。
“我来找你,解释那天的事情。”她不愿再去看那床上的旖旎,微转了身。
“那天的事情?你是想再跟我重复一遍那两只白虎在你心里有多重要?”焱宸冷笑。
“是。”她们是很重要,但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不是假的,为何要跟这个女人滚床,做出伤害我的事。
只是后面的话她没说,哪怕再心痛,她也想在第三个人面前保留一丝自尊。
他一定很生气,很伤心,所以才会这样做。
小舞在心里拼命的给他找借口,身子明明颤抖的厉害,却仍低声道,“你能不能先让她离开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那女子似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焱宸这时才懒懒的起身,搂过了那随他一起起身的女人,“樊儿是我新纳的姬妾,为何要离开?倒是你,舞桢,你一个外人还敢对她这个主人颐指气使,不嫌可笑吗?”
姬妾?!
小舞震惊的看着他,他对她说,他纳了别的女人做姬妾?
“为,为什么?”她不安又无措的问。
“不为什么,我对你倦了,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你在落荒泽也呆了多年,一直觉得这里是牢笼,我束缚了你,如今,我放你走,天大地大,你找自由去吧。”焱宸很漫不经心的说道。
天大地大?小舞忍不住垂眸轻轻笑了出来,然后看地面上圈圈水泽。
焱宸也看到了,却只是淡淡的一瞥,眸光无波。
“算我求你,那天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你先让她走开好不好?很快,很快我就说完,然后你再定夺我是否离开,和你是否要纳妾。”小舞低低的说完,然后听见她刚刚还在保护的自尊碎了一地的声音。
“没那个必要,不管你要说什么,我要了樊儿,你离开落荒泽,都是已成定居的事。”焱宸毫不留情。
“你确定?”小舞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问他。
焱宸没说话,只是搂着赤.裸的樊儿的手紧了又紧,无声的宣告着自己的答案。
“好,我懂了。”那碎地的自尊终于被他亲手毁成了泡沫,她转身,背对着他,说了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你我之间如何,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伤害阿萌和阿念两母女,就当是,你耽误了我这么多年的补偿吧。”如今,只能这么求他。
说完,她泪流满面,大步离开了洞中。
焱宸眸光黯淡,她和他,永远是为了那母女的安危。
樊儿见他面色不好,搂过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空出一只手去扯他裤子的腰带。
焱宸眼里闪过风暴,他推开樊儿,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樊儿娇喘不已,哑着嗓子唤着爱称,“木头,再重一点儿。”
洞外,小舞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哭得不能自已。
*
云山。
繁星点点,夜色如瀑。
阿念和唧唧累了一天,都已经睡着,梓尧却没了睡意,只是坐在屋外的石椅子上,桌上摆着一个酒壶。
下午在温潭子里游泳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阿念对他刻意的疏离,他有些头痛。
她是念翕时,对他海誓山盟,她是阿念时,也对他至死不渝。
可是为何两个人一合体,在他们已经成亲的情况下,却对他貌合神离,他想不通。
又喝了一杯酒,心头似燃起了一股热火。
“怎么不叫我陪你,一人独酌了?”
蛊媚的声音传来,梓尧抬眸,却见阿念一身白裙盈盈笑着走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她是另一个阿念。
他没说话,她也不在意,拿过他面前的酒杯给自己倒满,一饮而尽,又似没喝够似的给自己又连满了三杯都喝完了。
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巴,看对面那人只是凝眉淡望,她嗤了一声,“闷***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我看你一个人怪孤单寂寞冷的,好心好意出来陪你,你却摆冷脸给我看,与当日在地府无异。”
梓尧的手一颤。
她晃悠着双腿,看着天上的星星,长叹一声,“多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星星了,活着真好。”
“你到底是谁?”梓尧沉声道。
阿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看我这样子像谁?”
梓尧没回答,她这样子确实像极了前世的念翕,
却没了今世阿念的影子,他觉得不习惯。
阿念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敲了敲桌面问他,“我说,你到底是喜欢念翕,还是阿念?”
梓尧反问她,“有区别吗?”
阿念有些激动,“是啊,你也知道没区别啊,那你摆个菊花脸干嘛呢?”
梓尧一窒,随后喝了杯酒,不一样,虽然他说不出来哪不一样,但是就是不一样。
阿念“哦”了一声,斜着眼睛瞅他,“我知道了,其实你不爱念翕了,你爱上了阿念,爱上了那残缺了魂魄的白虎。”
梓尧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一笑,“本来也是这样的,我想让念翕复活,也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
“真残忍,”阿念撇了撇嘴,“男人啊,都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亏我前世还为你跳了诛仙台。”
“可是念翕已经死了。”
“现在她还活着啊。”
梓尧握紧了酒杯,“但是,我已经爱上阿念了。”
阿念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其实我不说,你心里都明白,你跟谁在一起不重要,但是对念翕,你始终欠她,要对她担一份责任,这是你心里也清楚的,所以你之前才会对阿念很犹豫,包括现在,你都觉得难做,傻子,若有一天,念翕其实并不是阿念,到时你又该怎么办?你可要想好。”
“什么意思?”梓尧皱紧了眉,“现在阿念就是念翕的一魂不是吗?还是你知道什么?”
阿念看他生气着急的样子有些好笑,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眼里带媚道,“佛曰,不可说,所以,你还是先摆明自己的心吧,摇摆不定什么的,最伤人了。”
说完,她抻了个懒腰往屋走去,边走还边嘟囔,“好无聊,本以为今晚还能云雨一番,谁知道还当上了心灵导师,唔,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梓尧一怔,见她已经回屋子睡觉了。
可是那句话却在他脑海中回转,直至天明。
天蒙蒙亮,阿念醒来见身边没人,心里纳闷,穿好衣服出屋子去寻,却见她师傅坐在石椅子上对着一个杯子发呆。
走了过去,疑惑道,“师傅,你是起得早,还是一夜未睡?”
梓尧轻轻了看了她一眼,起身,对她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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