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的女声反复提醒对方正在通话中。白苏挂断电话,发信息给他:你还会回来吗?
信息发送之后,白苏起身上楼回卧室,抱着手机在chuang上躺下。大概是人一闲下来,就会喜欢胡思乱想,程迦南和沈之情亲密的挽在一起的画面万花筒似的不停的翻滚在她眼前。
她滑开屏幕,没有看到程迦南的短信,便又抱着手机下楼进了厨房,从刀架上拎起一把长水果刀,冰箱里翻找出几颗土豆,洗净擦干,手起刀落,快速变化的刀影之下,轻薄的土豆片整整齐齐的码在案板之上。
她的刀工很好,是过去为了上手术台而练得,她需要足够精神专注,需要凌厉的眼力,需要稳稳的握住手术刀。
切完全部的土豆,她又从冰箱里翻找出几根胡萝卜来,片成片,再切成细丝,最后一股脑扔到碗里,看着白白红红的细丝在清水中轻轻柔柔的散开,她才一把扔下水果刀。
曾经,程迦南会为了她一次走神割破手指而扔掉她所有的刀具不准她轻易进厨房。可是现在,她发的短信再也看不到他的秒回。
白苏想不通。刚刚还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的男人,一转眼就一声不响的离她而去,为什么呢?
为了……那个叫做之情的女孩吗?
白苏不愿意胡思乱想,可是又止不住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测。在她进厨房的时候,小伙伴就蹲在脚边,仰着脑袋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白苏走出厨房,它便跟着走出厨房回到沙发上紧挨着睡得呼噜呼噜的土豪身边躺下。
它们什么时候都会在一起,什么时候会分开呢?白苏走过去,飞快的伸出手在土豪的耳朵上拽了一把,然后矮身在沙发之后,露出一双眼睛看。土豪被扰了美梦,一睁眼看到小伙伴,张开嘴巴哈的喘着粗气恐吓亮出锋利的猫爪便在小伙伴的嘴巴上抓了一把。小伙伴不怒不躁的抬起爪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继续躺在土豪的身边。
白苏无趣的走开回房间。
程迦南不在,白苏不用早起假装起医院上班。前一天晚上忘记拉上窗帘,清晨第一缕天光微凉,照到她的眼皮之上,白苏习惯xing的睁开眼睛,准备翻过身子继续睡。
一转身挑起一条腿,直接将不知何时跳上chuang来的土豪踹了下去,小伙伴蹲守在她的chuang畔,看她睁开眼睛,才慢悠悠的起身,叼起炸了毛的土豪走出卧室。
白苏总是有一种错觉,作为一条不叫的狗,小伙伴总是会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边,像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白苏仰躺在chuang上,因为自己这个想法再次觉得自己太无聊了。没有工作,连老公也去向不明,才不过一晚上,她竟有了一种坐吃等死的感觉。
过了好久好久,也没有半点的睡意,她向前伸直手臂从chuang上坐起身来,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摸自己的手机,看看有没有短信进来。
程迦南依旧没有回复。那一刻,白苏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狠狠的勒了一下。
起来做些什么呢?白苏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原本充实的生活突然被人拿走,她起chuang从包包里取出药,端起chuang头的玻璃杯就着冷水吃掉。
这些药跟以前她吃的那些不一样,担心程迦南看到之后会担心,所以她一直都放在包里不敢往外拿。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眸光一亮,立马扔掉手里的药瓶,去chuang上拿手机。等看清屏幕上的来电姓名之后,眸子里的小火苗嗖的熄灭。
手机响过三遍,白苏才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开口:“有事吗?”
“你辞职了?为什么。”颜瑜潇问。
话筒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声,大概是他将手机拿的远了些,捂着口鼻咳嗽。
白苏捏着药片上的铝制薄膜,等他重新凑到话筒前,才轻飘飘的回道:“没为什么。不想工作了就辞职呗。”
“你现在在哪儿?”
她扔掉手里的药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向碧绿平整的草坪,“颜主任,我已经辞职了。工作的事情请你去找新来的同事。至于私事,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你别再打来了,再见。”
“等等!浅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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