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臻摇了摇手,男侍从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一盏灯的光并不是很亮,不过好在这本是他的房间,里头的一件一物的摆放位子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霍炎臻走到床旁的单人沙发边,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凉水,一口气喝下。
冰凉的水划过喉咙涌入胃中,可是似乎依旧不够,身体的内部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似的,霍炎臻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被丢在了一旁,连衬衫的扣子也已经解开了,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血脉里最原始的欲、望在叫嚣着。
霍炎臻的眼里攸的划过一抹冷然,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喝酒之后的副作用,是谁,究竟是谁在设计他。霍炎臻腾的站了起来,脚步不稳的朝着门口走去,房门竟然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霍炎臻的身子一僵,下一秒体内又一阵阵的火在燃烧似的,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身子一侧,便将一个落地花瓶给碰倒了,巨大的声音似是惊扰到了床上的小人,念卿正睡地迷糊,即便是如此一声巨响也不能让她完全清醒,含含糊糊的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软软的嘤咛听在霍炎臻的耳里如遭电击,心火似被这一声嘤咛给完全勾了出来,清冷的眸子一片血红,死死的盯着大床。
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躯,因为灯光太暗的缘故,刚进门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霍炎臻几步走到床边,他不知道念卿为何会在他的床上,脑海里仅剩下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靠近,可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就连空去也散发着一股令人血脉喷张的香气,而这香气的源头就是床上的那个小人儿。
床上的人睡地很熟,淡淡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覆了一圈光晕,柔和而又宁静。
霍炎臻的身子像是静止了一般,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那张无比美好的脸,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的不平静。他似在努力克制着叫嚣着的欲、望,手指几乎深深的掐进了掌心,血一滴滴的滴落,落在深色的床单上,瞬间被那黑色给淹没。
奔腾的欲、望几乎要将他的心给撕扯开来,眼前的小人就像是一朵漂亮的罂/粟,而他就好像是一个犯了毒、瘾的患者,明知不能靠近,可是理智战胜不了躯体。
终于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那如羊脂般的触感,那少女的馨香,无一不刺激着他体内的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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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卿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沉沉的,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湿湿软软的感觉一直在自己的唇边徘徊,身体开始渐渐的发烫,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做梦。
念卿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霍炎臻那双赤红的双目,念卿愣怔了两秒,在他的手触碰到前、胸的时候,终于止不住的尖叫出声,脑海中与圣诞夜那一晚的噩梦重叠。
念卿眼里看到不再是霍炎臻,而是圣诞夜那晚上那个肥头大耳的恶心的中年男子,让她的胃止不住的翻腾了起来。眼泪盈满了浓浓的恐惧,四肢被霍炎臻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那种绝望的感觉再一次的浮上了心头,眼泪止不住的一颗颗的掉落。
霍炎臻的身子微微一顿,神志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翻身退后了一步。念卿的身子一得到松弛,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赤着脚奔到门边,用力的开门,门却纹丝不动,念卿从来没有那么害怕那么绝望过,甚至比那一夜的不堪回忆更让她绝望。
因为她清醒的认识到眼前的人不是那一晚收了钱的畜、生,眼前的人是她最为信任的哥哥。
念卿整个人贴着墙壁,双手环着自己,惨白的脸满是泪水,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喊也喊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不断摇着头,盯着那个距离她不到三步远的人。
她不知道哥哥是怎么了,只觉得这一夜就是一场噩梦,哥哥像是突然失了理智一般,凶恶的盯着她,那赤红的双目让人看着心惊胆颤,仿佛是丛林里最为迅猛的野兽,而她正是那只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念卿的手脚冰冷,嘴里不敢置信的低喃着“哥哥,不要——”,霍炎臻听到声音脚步不由的一顿,随即眼里浮上一丝清明,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神欲裂,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甜腥的味道在口里弥漫开来,而那尖锐的刺痛堪堪能维持那一丝清明。
身子像是被火烧一般,霍炎臻咬了咬牙就往浴室里冲,直接开了冷水,连衣服都不及脱,便整个人站在了花洒下面,那接近零度的水洒在火热的身体上,让他的神志渐渐有些清明了起来。
念卿听到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身子才软软的沿着墙壁滑落到了地上,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充斥的都是霍炎臻压在她的身上的画面,以及霍炎煜警告她的那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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