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已经调来了车子，在门外候着。司机将车钥匙交给了警官，他们三人驾车而去。

他们一走，吴为担心地说：“小莲哪，你婶婶日夜替你捏把汗呵！瞧，她的心神不宁，有根据了吧，你是主要目标啊！”

“无碍，没到狗急跳墙的时候！”裴莲感慨地说：“叔叔，退缩不可能了，人家磨刀霍霍，若迟疑、蹉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呵！今晚所见，深刻地感受到，民心可期，党心可期，警心可期！我的信心更足了。本想再调查一段时间，以便继续观察变局，瞄准症结，再寻找突破口。来之前，打算从宣传口突破！孔劲草同志的归来，又给了我们从组织口突破的良机。这样，我们就可以双拳出击。紧缩的拳头已经很久了，一旦打出去，重击的力量即使不能致其死，起码也能打得晕头转向！”

吴为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小丫头，还老谋深算呢！按清水江的土话讲，‘有两把刷子’‘盖帽’了！”

裴莲忽然赌气地大声叫喊：“叔叔，当心捧杀！我可要向爸爸告你的状哦！”

吴为笑道：“告状好呀，奖赏啦，告得越凶奖赏越大呀！不信是吧，打电话，马上就打！”

“以为我不敢告哇！”裴莲说着便拨通了电话：“是呀，是我，小莲，夜深不能打电话？哪家的法律规定的呀？哪有什么急事，就是想你呗，爸爸，好想你呕——”听她这一说，吴为暗自神伤，是呀，她毕竟是个孩子呀，只身孤影在外，远离父母又处危境，怎能不思念亲人呢！“吴叔叔呀，很好，身体壮着呢，壮得象牛，还能干一番大事业！他欺负我，什么什么呀，他敢？敢啦！他是捧杀，你是棒杀，捧杀比棒杀更危险，对吧？好的，吴叔叔，叫你接！”

吴为接过手机吼叫道：“喂喂，你心疼是吧，怕我虐待你女儿，那你过来呀，贵人难见啦！人家要她从地球上消失，谁同你开玩笑啦，能拿她的生命安全同你开玩笑么！她不听，犟嘛，不要人保护，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老俩口怎么向你交待啊！是是，对对，还是你老谋深算，父女俩一个德性！对了，告诉一个好消息，小莲找到她姐姐了，现在没认，不能认，复杂嘛，对嘛，她自己都危险了，情况多复杂你可以想见吧，你要过来见她姐妹俩，不是又诳我吧，什么时候，忙过这一阵？好啊，她这一状告得好，告来老兄弟俩见面的机会了！放心，人在我在，人不在我不在！”

吴为挂了电话，领了上方宝剑，嬉嬉的对裴莲说：“你听好了，把你交给我了，一切得听我的！”

裴莲说：“告状告吃亏了，倒反告一状！你俩合起伙来算计我，我才不怕呢！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饶你俩一个老！叔叔，我俩合计合计下一步计划吧！”

吴为赞同说：“这才是大革命事啊！”

于是，一小一老，两人促膝交谈，不觉东方已经放亮了。

（20141123王圣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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