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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聪明国色犯傻时(2)

裴芹惊喜:“你是高大虎?开的士了?真是幸运啊,危难中遇贵人了。”

高大虎问:“怎么会事呀?”

裴芹叹息说:“还什么厂长呢!是我命该如此吧,又遇上那个史小虎。他现在是派出所所长了,命中一劫啊!”

高大虎将裴芹母子送到家,特别招呼:“裴厂长,有什么吩咐,打声招呼。”

裴芹母子站在门口,望着高大虎开着的士疾驰而去,百感交集。

110闻讯,风驰电掣而至。人去地空,唯见躺地的三民警。110火速将他们抬上警车,呜呜而去。

恨恨不已的裴芹母子回至家中,刚跨入大门,裴芹好象听见石磊的问话:“芹子,你回来了?”小石岩扶母亲坐定靠椅,转身切杯茶递过来:“妈妈,喝口茶,压压惊!”

裴芹接茶在手,自语道:“呵,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活活打死的。”

“谁呀?”小石岩不明白何意而问其母:“警察?好家伙,他们的电棒,比孙悟空的金箍棒厉害,挨着谁,谁死。妈妈,警察为什么打好人?”

裴芹吩咐:“明天上学,你快睡去。”

小石岩说:“妈妈,爸爸不在家,我陪你睡好吗?”

裴芹直点头,鼻子一酸,眼泪忽地盈眶。

小石岩走进房间,掀被而睡,嘴里念着跳绳的儿歌:“警察好警察好,好人见了调头跑;警察坏警察坏,坏人见了乐歪嘴;警察笑警察笑,司机见了送钞票;警察叼警察叼,赌鬼见了掏腰包;警察狠警察狠,小偷见了对半分;警察乐警察乐,**见了搂着贴;警察哭警察哭,医生见了说无药……”他念着念着,进入了梦乡,脸上却烙着几分惶悚。

小石岩一睡,万籁俱寂。窗外一片漆黑,虽有一轮圆月,可怜的月光虚弱得有被黑暗吞没的危险。 裴匠斜歪靠椅,凄戚的目光相对凄凉的空屋,独自垂泪。她环顾寂静空屋的目光,油然落在墙上的相框上。她起身走过去,取下相框,回坐靠椅,把相框放在双腿上反复抚拭,而眼泪却雨点似的滴落相框的镜子上,模糊了喜盈盈的合影。

(图文无涉)

不料,石磊从相框里走了出来。裴芹一见,悲中带气的诉说开来:“石磊呀,你回来啦!走也不打声招呼,我惦得心痛。你说一辈子不分离,寸步不离开我,还说我俩是连理枝,鸳鸯鸟,失掉一方,另一方也不能存在了。你常常信誓旦旦的保证,守我到永远。你还记得不?这些都出自你的口,入了我的心哪!而且,你在我耳畔说了千百遍,上万次,已经化入我的血液,循环全身,藏进五脏六腑了。那一年,你出差三天,我想你想了三天没合眼,大病一场,从此你再不出差,早晚伴左右。言由心,诗言志,我一直以为你说的全是真心话,好感动啊,好幸福啊!没想到这回彻底大暴露,你偷偷的走了,千呼万唤也不想回。原来你是花言巧语的把我哄,甜言蜜语的将我骗,哄赚我的心,骗取我的情。

(图文无涉)

你这回回来,是不是故伎重演,又来说假话哄我,讲谎言骗我?你已拿走了我的心,勾摄了我的魂,还来哄我干嘛呀!我现在心魂不附体,陡留空壳有何用?早对你发过誓:今生今世,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上天,我也马上飞,你下地,我立即入地狱,反正跟定你,永远不分离!现在回想起来,你真是个偷天偷日偷人心的情种。从我俩第一次见面,你就攫了我的心,结婚九年,你更熔化了我这颗心。是你,把我变成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慵懒女人,象供菩萨一样的供奉,含在嘴里怕烫了,放在外面怕凉了。夏天给我打扇,冬天替我焐脚;早上端来洗脸水,晚上赶先铺好被;采买、烧煮、洗刷、扫抹,家务全由你承包,不让我沾边;千般恳请万般求,才将洗衣一事让了我。不久你就买回了洗衣机,说是怕搓坏了我的手,累折了我的腰。人人说我前生修的好,修来个心甘情愿的奴仆你啊!因为你,我地不会扫,饭不会烧,大事不会来,小事不想来,十指尖尖你却当个宝。石磊呀,是你让我离不开你啊!”

裴芹边诉边泣,无意间抹去了玻璃上的泪水,又清晰的现出结婚照,眼前恍惚站立的石磊忽然消失了,急得裴芹大喊:“石磊,石磊,你不能走,等等,带上我。你知道么,那个坏蛋史小虎,还有你不晓得的张总、史厅长,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会不择手段弄脏我。我要保全身子,必须跟你走!与其受凌辱而死,莫若为爱情而去,孬好为你保留一个清白干净身子的裴芹啊!” 可她不想用刀自裁,那样的话,流鲜红的血,太恐怖了,怕吓着了儿子。

裴芹喊过后,刚一定神,眼前一亮,看见扁担头上挂的一络绳索圈,暗忖:“扁担,绳子,是石磊的,他留下的,留给我的。啊,明摆着呵,要我跟着他一道走啊!石磊,你等着,我就来。小石岩,放不下呵,太小了,我一走,他哪能存活呵!哎,我该怎么办哪!我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了!我不能容忍那伙人脏了我的身子。眼前,我只有一条路可走,跟着你去啊!”

这么暗忖着,打定了主意,遂起身走过去,取了绳索圈,慢慢的一个疙瘩一个疙瘩解开。然后,她走近桌旁,搬了把椅子,爬上饭桌,把绳索扣进吊扇的挂钩,在底下打了个套结,伸胳膊入绳套试了试。再之后,她下桌,拿只小板凳放桌子中央,重又爬上桌,站在小板凳上,双手拉开套索,伸头进去。这一切,她做得那么坚决,义无反顾。此时,她反而没有了眼泪,显得那么的镇定自若,惟有环视空屋的那种神情,表明了她的一丝恋恋不舍。然而,她倒底闭上了双眼,放开了握绳的双手,只待蹬开脚下的小板了。

(采自网络,图文无涉)

正当她用力蹬时,突然传来了小石岩的惊叫:“爸爸,我怕!爸爸,他们抓妈妈,哇——爸爸!”

裴芹一怔,骇得睁大了眼睛,赶紧的脱了绳套,忙忙的下地,急急的进房间,慌慌的安慰说:“儿呀,别怕,妈妈来了,爸爸也来了!”

望着熟睡的留着些许惧色的面团似的脸蛋,裴芹的泪水刷地涌出眼眶。她俯身伏在小石岩的身上,轻轻的抚他的小面孔,泣不成声地说:“是石磊的一脉血呀,他还眼巴巴的望着成人成大器哩!我好糊涂啊,怎么这么傻呢,怎可丢下你哟!唉,既然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人间困难克服不了的呢,还惧怕什么人渣的淫威呢!无非拼一死!毕竟,世道昭昭,正气凛凛,岂非那一小伙人渣能左右得了的,那共和国成了什么了,不是国将不国吗,相信共和国的铁拳,有一天必将砸碎他们的狗头,还一个朗朗晴空!”

这么一想,一向与人无争、软弱可欺的裴芹,一下子从心理上坚定了,卫士一般的守在小石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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