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虎笑问胡科长：“你这只铁公鸡，今天拔一毛为哪般？”

胡科长说：“为了兄弟间情意。老兄身体康复了，本当庆贺一下嘛！”

隋便说：“他这个人哪，情意第一，可也有隐情不敢说。”

史小虎转对胡科长问：“噢，有什么不好跟兄弟说的？想弄一两个女人玩玩？”

“不不。”胡科长直摇头，嘟囔了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史小虎说：“说出来，只要老兄能办到的，准办！”

隋便说：“他老窝在这个位子上，不是个事儿，总希望向上冒一点，唯你能提携他了。”

胡科长接住话题说：“老兄，让我跟你干吧！”

史小虎高兴地说：“好哇，我正缺人手，雪中送炭呐！”

隋便不失时机地补一句：“也带上我一个？”

史小虎面对胡科长问：“你的意思，让我同老头子说一声？”

胡科长直点头，承认道：“当然当然。”

史小虎拍拍胸脯说：“包在老兄身上，我让老头子给贾局打声招呼不得了，小菜一碟！”

说话间，小姐上了酒菜。胡科长打开酒瓶盖，先替史小虎满斟一杯，并依次为朱、隋和自己满了酒。斟罢，胡科长问史小虎：“文喝武喝？”

史小虎笑说：“我是文喝的人么？”

“好，畅快！”胡科长举杯，“来，为史所长健康干杯！”

四人一饮而尽，举筷吃菜。服务小姐替每人斟满了酒。胡科长吩咐服务小姐：“一人再拿一只酒杯。”

服务小姐依言各放一只酒杯。胡科长对服务小姐说：“请斟酒。”服务小姐替每人眼前的两只酒杯斟满了酒。胡科长喊道：“来，干！”于是大家一连喝下两杯。胡科长吃了口菜，又喊服务小姐：“喂，小姐，请再给每人发一只酒杯，都斟满。”服务小姐再放酒杯，并将每人的三只空杯斟满。胡科长杯子一举，“共同干！”大家如久渴的骆驼喝水，眨眼三杯下肚。胡科长说：“喝完了123，下面随意喝。”同时吃了口菜，并先从史小虎开始撒烟。史小虎夹着烟头，等待别人点火的架子。胡科长散罢烟，赶紧打火为史小虎点着。这时，服务小姐又斟了一趟酒，而最后一道菜“霸王别姬”送了上来。胡科长旋动转盘，把它转到史小虎面前说：“你的专利！”

史小虎看着“霸王别姬”，乐得张大嘴巴满脸是笑，正要动筷，隋便举杯向史小虎敬酒，说道：“史所长，你最配吃这道菜！”

史小虎睁大牛眼问：“这话怎讲？”

隋便说：“你是一条英雄好汉，虽无西楚霸王的权势，却有西楚霸王的豪气，也是我们小城的一个江东霸王，所以敬你，喝！”

史小虎心里乐开了花似的张大合不拢的大嘴：“喝！”

隋便一气喝下三杯，见史小虎只喝了一杯，马上说：“哎，史所长，你说要武喝，看我，三杯下去了。”

“我以为喝一杯呢。”史小虎低头一看隋便面前的三只空酒杯，便端起两杯，一仰脖子，全下去，而后拧断“霸王别姬”的鸡颈啃嚼起来。

隋便笑道：“史所长别姬，忍心哪？”

史小虎啃嚼鸡头，哼哧着说：“嗯，那，那个叫什么霸王来着？对对，西楚霸王，他一生肯定只玩过一个女人，不然哪会有难分难舍的悲伤哩，空当了一回霸王！”

（20150116王圣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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