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白杫果断摇头:“我只是逗逗小阿斐,谁料他根本不理我!”
“阿斐的性子颇似你,唯有那双眼睛……像极了我!”洛辰逸缓缓勾唇:“杫儿,可我只是想要一个女儿,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
白杫闻言,又羞又恼,俏脸嫣红,半晌默不作声,如同被锯了嘴的葫芦。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当年我未曾忘记之前,曾对你说过,若是他日我将你忘了,你定要告诉我,为何怀孕了,却听凭我将你关入锁妖塔,你可知,若是那时候你失去了孩子……”
“不会的!”白杫想也不想的反对:“在那个时候,整个蜀山,只有锁妖塔于我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所在,那锁妖塔毕竟是我当初与仙人殊明所修,不会伤害到我,也不会净化我身上的法力与灵气。”
“杫儿……你,可曾恨过我?”洛辰逸缓缓抬手,抚上那清秀的小脸,纵使面容不同,他的心中却没有任何阻滞感,她就是她,无论变成什么模样,也是她!
白杫闻言,神色有些沮丧的垂下眼:“师父,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既是不说,便是恨了!”洛辰逸收回手,神色诲暗不明。
“师父,当初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理由来怪你,我们的亲事,整个蜀山,没有几个人是真心祝福的,他们忌弹你失忆之后,很容易入魔,便什么都不说,后来你想起一切,却唯独忘记失忆时的事情,他们更是不会说!”
“怎么说……我的行为,也算是媚惑师尊……”白杫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只是当初墨如冰灌我瑶池圣水,我未曾防备,好在我曾经与瑶池仙子交好……”
“她灌你瑶池圣水?”那低沉醉人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厉如利锋般凌气逼人。
白杫被他打断,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如霜,不由得噤若寒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她说……她说是奉了你的命令……我那时候与你对掌,为你所伤,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要护住腹中的孩子,也未曾多想,可是……可是她知道我怀有身孕,她说……她说你并不想……不想要我腹中的孩子!”
一想起当初的事情,白杫便觉得心如马车碾压过般痛苦,痛得她连泪水也不知道怎么流。
当初的绝望,历历在目,墨如冰那高傲的样子,让她痛苦,可是洛辰逸的不相信,于她来说,却更是致命伤。
“一派胡言——!”珍贵的凤尾琴被毫不怜惜的掀翻在地,洛辰逸霍然站起来,脸色阴沉如霜雪般冰冷,整个人透着浓浓的杀气,眉宇间那殷红的坠仙印记隐隐泛黑,似有入魔之兆:“我的徒儿,疼之宠之,岂容他人肆意伤害嫁祸!”
白杫眼看着他要走,连忙眼疾手快的将他一把拉住,整个人拦在他面前,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师父,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为你讨回公道,我岂能容他人伤我杫儿一分!”洛辰逸拂下她的双手,大步往玉衡宫外走去,那周身冰冷的杀气,让院中的青鸾与小阿斐也变得噤若寒蝉。
难道他是要去杀了墨如冰?这可怎么得了!
虽然墨如冰作恶多端,但是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将她杀了,难勉会让旁人觉得他事非不明,黑白不分。
更何况,墨如冰所造的孽,又岂容她如此轻易的解脱!
思及至此,白杫不顾一切的拦在了洛辰逸面前,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拼命的阻拦着他,不让他离开玉衡宫:“师父,师父,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真的没有必要去找她的麻烦!”
洛辰逸原本冷厉的神色,被她这么一阻,却突然痛苦起来,眉宇间的堕仙印记隐隐泛黑,却又瞬间变成殷红,如此反复,让他忍无可忍的用双手按住头,不住的挣扎。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白杫察觉到他的异常,连忙退开些许,察看他的情况。
“杫儿,杫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双手突然被紧紧握住,白杫愕然的盯着神思已有些错乱的他,难道当初自己散去魂魄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痛苦的熬过来的吗?
苦涩的滋味自心头蔓延,白杫强忍着泪意,对上他已经有些迷散的双眸:“师父,师父对不起,我不该如此任性,害你如此痛苦……师父,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待在你身旁,绝对不会离开的,师父……”
“不,你不是我的杫儿,我的杫儿生气,她走了……她丢下我与阿斐,她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洛辰逸神色迷乱而痛苦,但却突然一把推开她,脚步踉跄的往玉衡宫外走,那期盼的神色,仿佛在等久离不归的爱人。
而洛辰逸突然的推开,让猝不及妨的她整个人狼狈的坐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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