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华顿了顿,皱鼻子:“你打哪儿学来的这招?”她怎么不知道原来古代也流行送花。
“只是偶然想到。”君熙钰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脸色,越过立在一边的君墨,径自走开。
叶倾华鼓着嘴,眼睛眨啊眨,憋了半天,忽而冒出一句:“大妖孽,你这么有做花花公子的潜质,你家里人知道么。”
君熙钰脚步一滞却未停下,侧转身拐过拐角,叶倾华见了,赶紧蹦过去,也转过拐角不见了身影。君墨翘首看着,微微笑了笑,一转头就看见萧笙站在不远处,见他看去就立即转了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君墨眼光轻动,紧走几步叫住萧笙:“萧姑娘留步。”
萧笙背影僵了僵,努力吸气呼气,让自己不要太过激动,摆出笑脸回身:“小王爷好。”
君墨抿了抿唇,有些惭愧:“我想了多日仍是想不起何时见过萧姑娘,萧姑娘可否告知,你我是在何时结识的?”
萧笙呵呵笑了两声,摆手:“小王爷真的不必想起来,那天也是我冲动了。我与小王爷不过一面之缘,并没有太多交集的。”
“可是……”君墨蹙眉,想将那天晚上之事说出来,细细看了萧笙的略显局促黯淡的神情,到底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只道,“既然姑娘不愿多说,我便不强求了。姑娘有伤在身,还是莫要久站吹风,该当多休息才是。”
萧笙眼睛一酸,忙忙低下头:“是,我知道,有劳小王爷关心。那我,我先回去了。”说完扭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君墨眉蹙得愈发紧,稍稍扬声:“墨一,去查一查萧姑娘,看看是何时何地见过的。另外,调两个人护着萧姑娘吧,小心些莫要让她发现了。”
“是,小王爷。”他话音才落下,墨一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垂手立在他身后,应了声却没动,犹豫,“小王爷,其实看您毫无印象便可知,这位萧姑娘并不是太过相熟之人,何必如此在意?”
君墨摇头:“墨一,你不明白,照我的话去做便是。”
墨一仍是犹豫,有一会儿才领命退下去。
君墨叹口气,抬眼看着萧笙离去的方向。原本他也不甚在意,只当萧笙是看错了人,只是当晚萧笙的举动,显然并非如此。那晚萧笙的药着实厉害,连墨一都未曾察觉便昏睡过去,他未曾受到影响,说来还是托了血蛊的福,这大约是血蛊在他身体里唯一的好处。
萧笙以为他昏迷,与他说的话,还有看他的眼神,即便他闭着眼也能感觉得出,那是一份多么浓重的感情。他虽然未必能够回应,却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享受了萧笙的爱慕。
何况,血蛊的解药若是那般好得,父王又怎么可能拖了这许多年都未曾替他寻来,只盼萧笙莫要做出过火的事,伤了性命。
萧笙一路快步走回房间,眼圈控制不住地有些发红,愣愣坐在桌边。竹菀从门外走过,不经意看到她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萧笙你怎么了?”
萧笙呆呆转头看看她,忽然痛呼:“背上好痛,竹菀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
竹菀走到她背后一看,果然看到有血迹透过层层叠叠的衣服透出来,赶紧出去取了药品纱布回来,带上门给她上药:“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不是叫你小心点儿的么,还想不想好了。”
萧笙不答话,任由竹菀喋喋不休的训,兀自趴在*上,间或有眼泪划过眼角,渗进枕头里。竹菀抬眼见了,忍不住惊奇:“萧笙你这到底怎么了,总不会是太疼了才哭吧?昨天给你上药的时候你都没哭,今天总不会比昨天更疼才是。”
萧笙转头,把眼睛蒙进枕头里,闷声:“就是疼才哭啊,不然为什么哭,谁让你手那么重。”
竹菀黑脸,正系着绷带的手用力一抽,满意地听到萧笙惨叫一声,才又放轻动作将绷带系好,拿了东西出去:“行了,你就这么趴着吧,再乱动让伤口崩开,你就等着流血流死,别指望我再给你上药。”
“随便你,女的又不止你一个,还有红魈姐姐呢,再不济我还能找小姐。”萧笙仍是闷着头,嘴上却不服软,待听得房门吱呀打开,又砰一声关上,才动了动,撇过头来,眼睛比竹菀见到时更加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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