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如清“嗯”了一声,揉揉头发又往他身边蹭了蹭,嘟哝着嗓音:“你在看什么呢?”
“看阳光。”
向如清愣了愣,而后就笑精神了,干脆也扯着被子盖住自己陪他坐起来:“陶晟林,你怎么忽然文艺起来了。”
陶晟林苦笑了笑,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洗脸做早饭,你再睡一会儿。”
走出房间的这短短几步却像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顺手带上了房门,而整个人就靠在门上仰头闭着眼睛:怎么就把事情演变成了这样……从早上清醒过来他就宛如被图钉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好像自己不去注意时间就会停滞不前,好像自己不回忆起一切便都如同没发生,昨夜的他整个人都陷进一种绝望的疯狂状态,无比沮丧,愤恨,简直如同遭到了摧毁性的打击,这十几年来的思念和爱恋全然分崩离析,碎如浮尘,在漫长黑暗里无法重新回聚,任由他脱离形销骨骇躯壳的灵魂困在狂痛不止的深渊,不断下沉。
向如清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彼时陶晟林正将脸浸在盛满了水的盥洗台里。
他瞪大了眼睛死命憋着气,再呼吸困难也不肯抬起头吸一口新鲜空气,仿佛这样的痛苦可以缓解一下他心里的皱痕。
向如清敲门敲得更急了:“你没事吧陶晟林!”
……
陶晟林拉开门。
清清爽爽的干净面容,梳得整齐有致的头发,盥洗池里的水“哗啦哗啦”直流,而他的声音比水声更清澈,“你怎么起来了。”
“想你了。”
陶晟林默了半晌,忽然搂住她,“如清,我会对你好的。”
清亮、有力、更像是一个自己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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