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海姣们已经退回海里,宁放三人立刻现身出现在那对夫妇面前,吓得这两人跌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盯着宁放三人。
游精道:“大哥、嫂嫂莫要紧张,我们不是坏人,只是不小心掉到了这里,你们点篝火前我们就已经在这里了,看大哥、嫂嫂不像是那些怪人,可也是和我们一样落难在此。”那夫妇二人听了游精的话,好不伤感。便将五年前的往事讲于三人,原来这对夫妇姓郅,原本是一海商,因治理有道,收益极好,却遭他人嫉恨,在行船之前,船底板被划破了一道小口,至海中央时,才发现故障,可惜晚矣,郅公用斧头将船板劈开,分给众人,剩下自己时,等不及劈开了,正以为将死之时,身下忽觉被一庞然大物驮着,在海上昏迷两天,等醒来时,便发现自己与妻子和五岁的女儿姘儿怎都躺在了这片岸上。后被海姣发现,要杀了郅公三人,郅公灵机一动,用手比划道:“我是上天派来的,不能杀我!”瞥见礁石旁有一破旧的大锅,便与妻子在林子拾上一堆柴火,用打火石打出火,凑成一堆篝火,还把大鱼架在火上烤熟,分给海姣们吃,海姣们从未见过火,十分稀奇,便将这三人留下了,开始还有海姣看管,后来似乎明白这三人逃不出去,便也不再管了,每当天阴或晚上,都会来找他们给自己做鱼吃,还用水果祭拜天神,一晃就是五年,想要逃走,却无路可寻。
“就是深蕴水性,可我们这点儿仙法,怎么可能在水中坚持一天。”游精叹气道。
“有啦!”宁放猛一拍掌道:“如果我的翎羽!加上你们的符令,就是坚持七天,都是可以的。”于是,第二日晚,宁放便揣着符令与翎羽随着海姣们下到了海底。
连续四天,灰樵等人都不见宁放上来,游精哭道:“倒不如困在这岛上,也千万不该让宁弟下海,困在水里啊!”灰樵道:“好好呆着,我下去看看。”刚要走,游精一把拽住道:“把宁弟平安的带回来!”灰樵利落道:“还用你说。”一眨眼便不见了,把游精还未说完的话噎进了肚子里,“你也是。”身后郅公夫妇也道:“我们也下去看看。”
游精忙回头看,郅公夫妇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自己和姘儿。两天过去,游精再也忍不住了,也要下海,姘儿哭道:“姐姐别走,如果姐姐走了,姘儿怎么办,娘和爹爹还有叔叔就找不到我们了。”游精抱着姘儿无所适从。这天晌午,天色大晴,游精又与姘儿跑到海边儿,大喊宁放与灰樵的名字。突然听到海中有人大叫,“兔子!”游精顿时眼神一亮,是灰樵!游精开始忙激动地向灰樵招手,待灰樵刚一上岸,游精立即跑了过去,抱住灰樵。灰樵损道:“笨啊,还真在岸上乖乖等着,嗯?”一听这话,游精立马变脸,哭喊的骂道:“死狗,王八蛋!王八蛋!我等了这么久,不知道早点儿回来!你忘了我给你说的了,你个死狗!”“唉唉唉,俺这不是回来了嘛,还哭什么,俺啥时候说话还放屁来着。”听了这话,游精又好气又好笑,四下一看,再次怒道:“宁弟呢?”“急什么,咱回去慢慢儿说,他现在可好的不得了。”
回到山丘上,游精与姘儿围着灰樵坐下来,灰樵想要一个果子,游精给灰樵扔过去一个果子,瞪着灰樵,催促问:“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每晚必来的海姣都没有来。莲弟呢?不是郅公他们陪你的,怎么他们也不接见了?”灰樵刚好啃完了果子,笑道:“哎呦,我都吃完一个,你就叨叨不停。”便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游精人,好不惊险:
宁放跟着海姣们一路下潜,直入海底,原来海姣的老巢都蜗居在海墙岩壁上的洞口里,洞口上被一条条细长恶心的海蛇和乌贼脚遮盖住,十分恐怖。宁放就在海底珊瑚树下等到白天,宁放跟着觅食的海姣,就这样跟了五天,发现海姣每次觅食的路线都不同,却未曾有临近的陆地,再远些,若无海姣,便会迷路,至于那些海姣,虽对猎物凶残,但是对同类极为友好,一次捕猎一头巨兽,海姣因只有尖牙利爪,故而死伤惨重,活着的海姣便将那些死去的同伴带回去埋在了珊瑚树下,恸哭许久也不忍离去,宁放头痛道:“我要是把一个抓了,若被发现,定会惹怒它们,这可如何是好呢。咦,对了,游精姐姐说海姣天生便有在海中的四处油走而不会迷路能力,若是能抓住一只小海姣,也并非什么难事,大海姣外出捕食,只留下几个海姣母亲陪着一群小海姣们,待到小海姣在珊瑚林里玩,我用鹿茸把一只引来,到时候只要我找陆地时把它带着,找到陆地了就把它一放,它自然就会带着我回来了,我只需要做标记就好。”想到这里,宁放便安心的睡了。
二日,大海姣外出猎食,宁放按照原先计划早早的躲在珊瑚林里等着。忽然听到大海姣的方向传来混乱的声响,宁放闻声赶去,海姣们正在与三只巨大无比的海怪厮杀,血水顿时在海中晕开,用不了多久,这里定会引来更多的猎食者,即使海姣人数众多,手持利器,却对海怪没有任何作用。突然海怪张开血口,将眼前的海姣一口吞进腹中。宁放立刻变为兽身,带着因愤怒而燃起熊熊火焰的身体,咬向海怪。三只海怪一拥上前,与宁放展开狂战。不一会儿,海怪都被烧的不敢上前,宁放也被海怪强大的力量撞得满身是伤,却仍挺着狠狠地瞪着五头狼狈的海怪,气势汹汹。想是海怪捞不着好,竟都掉头逃跑了。宁放听其跑远,才恢复真身,虚脱过去。等醒来,见自己躺在一处璀璨夺目的珊瑚堡中,各色水晶铺就成精美地砖,珍珠、扇贝罗列成各色奇花遍布墙壁,宁放刚支起身,身旁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人,把自己搀起,宁放吓了一跳。另一个人则慌忙跑了出去喊道:“恩公醒啦,恩公醒啦!”
“这是哪里?”宁放吃惊的问道。
“回恩公,这是地宫海王的宫殿。”
“地宫海王?”宁放道。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正在疑惑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宁放一眼望去,大吃一惊•••
且说灰樵那边。灰樵下海后,先来到了这片珊瑚林的一个入口,向里面望去,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宁弟?”灰樵半信半疑的喊了两声,里面没有动静。灰樵还是踏了进去。突然身旁的珊瑚以鬼影的速度变幻起来,待停下来,灰樵已然处在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珊瑚做的迷宫里。灰樵大掌一出,糟糕!破不了,也上不了岸!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朝里走去。七拐八拐,不觉已经晚上,灰樵终于将所有怒火踢向巨大的珊瑚,抱怨道:“饿死俺了,这得到什么时候!”正想着,忽然嗅到一阵果香味,灰樵捡起一根粗硬的珊瑚枝,脚步轻缓的向香味处移动。见不远的那珊瑚枝上竟长着貌似甜瓜的黄果子,灰樵把果子摘下,嗅了嗅,心道:“管他的,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俺是狗命,命大着咧。”想到这里,便一口咬了下去,真好吃!待灰樵吃够了,又摘下两个,继续在迷宫中打转。
突逢一个气息奄奄,容貌昳丽的海鲛躺在地上,灰樵忙抄起珊瑚棒,却下不去手。罢了,它也迷路了,便将身上的两个甜瓜都扔给了那个海鲛,又见那海鲛的尾巴开好大个血口,动弹不了,灰樵装作没看见,转身走开,又顿住脚步,把珊瑚棒别在腰间,折了回来,对那海姣道:“算你命大,碰上俺了。”说罢,蹲下来单手附在海姣伤口上,救好了腿,谁知那海姣的腿刚能动,就慌也似得逃开了。灰樵气也没法,继续向前走。实在走不动了,灰樵靠在珊瑚墙上歇息,突然身后传来尖锐的叫声,灰樵朝着棒子赶了过去,见到一个海姣被一只体大如牛的巨型蜘蛛逼到墙角,灰樵大喝一声,抡起大棒,生生的将一条蜘蛛腿打断了,蜘蛛扭头,钳嘴大张,呲出两柱韧丝,灰樵闪身跳上近旁的高高的珊瑚礁,再次抄起棒子,直击蜘蛛头部,蜘蛛被打的晕头转向,意欲逃走,灰樵瞅准时机,又来了两棒子,把蜘蛛打死了。这才松了口气,转眼一看,那个海姣容貌比方才那个更好看,而且底下是赤条条的两条腿。灰樵道:“你会说话?”那个海姣笑道:“多谢恩公相救,奴家是这个珊瑚宫的宫主,这是奴家的后花园,今日来此地巡视,一时疏忽,被那个俗物给溜了进来,幸得恩公相救,恩公可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依着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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