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上): 天作祥福,远子得亲
飞蛾遗情,醇酒迷心
话说辰予被金符狠灼伤后,众人围观上前,好沐碰了一下,也金符灼伤,邀缈见符上写有‘符主亲启’四个字,便对花灵道:“看来是给妹妹的。”话语间,花灵果真取下金符,打开来看,是一封函邀:
今蒙芳姿卓群,何不趁此良宵,共度佳境,也好合慰钦慕之心,续风月别情。
---班府少主班律
纱罗气愤道:“真该当时让宁哥哥烧了他!用得他说灵儿妹妹芳姿超群,真是厚颜无耻,还想花前月下。适才台上那副鳖型,作尽丑态,倒越发大呼淫词了!妹妹莫气,我姑父品目树乃是现今除了九重阶和凤凰巢后最高的,待咱明日去了姑父那里,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人!”
辰予道:“不过稍有些文墨,怎么这么狂傲。”
花灵笑道:“哥哥不必追究这些事情,还是寻亲要紧。方才那几位仙君的话,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呢。”
春娥闻言,嗤之以鼻,“那些恃才放旷的人好歹有些个资本,那班律,不过就是雉鸡出在鸭群里了,真是押错了宝。”
燕歌道:“班氏家族虽在斟家族之下,却比我们凌族高出一截,今日略微问了容哥一些,原来他们家族曾有一个叫‘黄金眼’的术士,远近闻名,可听闻这个人的真正模样,就是班府的老爷也没有见过,因为他永远带着一层面纱,所以也叫‘纱面仙’,这个人,只一眼就能辨别真伪,但凡要交易的金饰器物,都得经过他的眼睛,就因为这个人,让原本败落无望的班氏族重新振兴了起来,只是没想到,那术士后来无故失踪了,而失踪不就,班府便立即冲出了个‘全符令者’,此人精极各种符令,只掐指一算就能断得货物真伪,其手下徒弟也是能人倍出,如今就是斟府也得让他三分,真是今非昔比,前日我偶遇到了班府的老管家,问那‘黄金眼’有没有下落,那人竟摇头说不知道班府有这个人的存在,反将那‘全符令者’夸得天花乱坠,我看他们府中可比那灵山还要诡异。”
此时邀缈与二娘已从凌家主小台上下来,台子发动,邀缈与二娘不时便也知道了这件事。
及至第二天还是卯辰交至,斟府便命奴仆摆驾凌家行馆好生伺候。凌家主还正睡着,便接到了斟家主的火符,凌家主只得醒来,想那车马也该到了。果见院中早已布置的妥妥当当,招手让一个正在费心张罗轿子的管事家奴过来,问道:“那老东西专教你们来此吵的人睡不安宁吗,可备些上乘闲饭来款待我们这数口人的肚子。”
管事的道:“至老爷岸登行馆,家主便日日催俺们做足准备届时好去接应,俺们亦是只恐做不足了就得怠慢老爷。家主又说‘若是途中老爷夫人小姐公子一有闪失,俺们也休得活命!这次俺们便是提着百个脑袋,吊着千份儿心,借了万分眼,也只怕不够用。今日早早赶来,也是俺一人意思,想着要是老爷早起,也可提前给俺些指点,更好提前修补,不想却因俺的粗手粗脚扰了老爷,望老爷惩罚。”
凌家主看这奴才身形端正,浓眉大眼,一副憨厚老实样子,却口齿伶俐,办事利索,甚是欣赏,笑道:“若将你罚了,那就得众人皆罚才能够解我的气。罢了罢了,既然完工,就带我来看看吧,若是不好,你可就真得受罚喽。”说罢,略微掀起竹帘,还有一层厚的猩红绵帘用于挡风,再掀开,首先看到铺盖厚层棉绒的软座,软座上齐整的摆着一小排书籍,坐底定着一只细小香炉,味道清爽凝神,还可明目,又见各种绝佳谜语故事嵌在厚实的檀木轿面,便问起原由,管事的道:“不瞒老爷,当日俺家主给俺道,老爷喜好文谜诗书,喜好高雅,俺想这样布置虽不曾有,却也能稍解途中烦闷,若过于繁华,恐怕会伤了眼睛。”
凌家主又问:“我看你年纪轻轻,在斟府呆了几年了?那肩翅马甚是难训,这次竟然还能屈驾过来,也是你训的吗?”
那人躬身道:“小子名鲜,叫多图,此年恰是二年又五月整了。老爷问得那训驾之人,确实是小子了。也是因俺会这杂能,幸得家主赏识,便让俺专管府中各类灵兽,补贴家用。”
凌家主又问他家几口人丁,想其年纪轻轻,也该与侄子同岁,又问可曾婚娶。
那人道:“家中属俺最大,父亲去世几年,现下还有老母和两个十岁小弟。小子自知家境贫寒,也曾想婚娶,但又恐媳妇不肯与家母和幼弟同舍,或委屈家人还得委屈她了,承蒙家主从未嫌俺这般家境,工钱月结算满,又扶持甚多,极其宽待俺和俺家人,俺无以为报,只有将一心分两半,一半给家,一半全数给家主,至于娶妻生子,就是那家姑娘能看上俺的,俺只单怕委屈了人家咧。”
凌家主见其忠孝有义,又有奇能,愈发欣赏,轿子自然无可挑剔,当即令家仆给了他好些赏赐。
而后凌家主与烟娘、邀缈上了最前由十只矫健雪雁分五排两列齐拉的大轿,烟娘则率燕歌、春娥、纱罗、花灵、辰予上了后边四匹雄壮的肩翼马分一排四列拉的大轿,其余所有护卫纷驾各类低级飞禽围护两轿左右后,登时各类腾飞上空,抄后山近路,直奔斟府去了。
途中纱罗不时挑帘,向多图打探肩翅马习性种种,见其通身油棕,两肩分生两米多长的暗棕翼羽,说道:“早听说,除去四岛,还有些其他岛屿,上面甚是好玩,什么美人岛,秃驴岛,说的玄乎其神,真想去看看,如果有了肩翅马,就可以日行万里,何愁有到不了的地方,定是早已阅历诸岛哩。“心中又捣鼓道:“届时回去,定央着斟姑父给我一匹,若不给我,我就先和马混熟,再偷偷的骑它回去,到时就是爹爹叫我抄个百遍千遍《苦行经》,我抄它就是了。”
春娥道:“那肩翼马只认得两个主子,一个是它生母,一个便是首先给它恩惠的,即使你这般‘心猿意马’,根本就是一点儿用也没有。而且,它是五十年方得一匹,你今生也做不了它生母,莫若来生了,倒不如直接投个肩翅马,可比现在逍遥多了,或者先掳一匹母马回去,或许五十年不到便能得一匹,到时就能在那些老人们面前爆着半口黄牙好好夸口自己了。”
纱罗气道:“都得了肩翼马为甚还得满口黄牙。”
春娥笑道:“怎不知你刚得了幼崽,可得多大了啊,想你连吃饭都急的性子,可别到时人家幼崽还未嫌你七老八十,你倒嫌人家怎得还得又要长个那么几年。便是它好生驮你,你那骨架定是先比你咯吱咯吱的笑的还跳的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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