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是恨她的,从贾午身上的淤青可以看出。她不知道他 发现了什么,但昨夜的季陌叫她害怕,比上一次还要恐惧。比起柔体的结合,心灵的结合更叫人快乐。可他们都不快乐,季陌只是一味的占有,她只能无奈的承受。这哪里像夫妻,分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有三天了,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听雨斜倚着柱子,透过指缝去瞧那直射的光线,嘴角始终挂着讥讽的笑意。
季午并不在乎她的冷嘲热讽,自顾的梳理着长发,想着心事。她要怎么处理手中的那张图,如果有时间做一张假的还是可以的,可是这个假听雨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哪来的空闲。若不尽快拿出图,嬷嬷的性命堪忧。
“季陌是何等的聪明,我今晚去探探青竹林,一定要找到那图。”
“青竹林守卫森严,你可能有去无回,不怕么?”
“你知道什么叫怕?当你亲手杀光与你朝夕相处同伴后,就已经没有什么能令你害怕了。”她用一种极其平常的语气说出那么残酷的事,令听的人不禁一寒,而她却满不在乎,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贾午回头望着不远处的女子,突然升起深深的怜悯,再会易容,那声音是骗不了人的,她分明也就二十不足十五有余的年龄,心却已经冷酷至此,可悲可叹。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敛了冷笑,她狠狠的说,她讨厌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光晕。
“可是你不能。”
“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所以你必须死。”她说这话时极其认真。
那时的贾午并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等她明白时,才发现,此后的种种都有迹可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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