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秋哥继续询问,现在静下心思考,听到小妹说事出有因就知道还有后续。
“那里面的小姐我可是也看到了,还看到有人给你们倒酒呢?”沈璇一脸打趣的开口。
“我们去时也不知道,等进了那里才发现的,想要走又来不及了。”沈朝春开口解释,不想让沈璇误会,难道小妹是因为看到此事才决定带他们来青楼。不得不说,春哥一定程度上真相了。
“我没喝那位小姐给我倒的酒。”沈朝夏这会儿回过神了在旁边插话解释了一声,旁边的春哥和秋哥听到夏哥的解释这脸上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红晕,他们可是都喝了那些姑娘给倒的酒。昨天他们离开酒楼后又去游湖,这酒自然少不了,导致回去时都醉了。
“你们知道那几位同窗的身份吗?”沈璇开口问问。
“知道,都是当地一些富户人家的少爷。”春哥回答。
“你们平时和他们交情深吗?”沈璇想要知道哥哥们的交友情况。
“不深,我们平时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昨天我们也是被人引过去的,等进去后才知道有哪些人,想要离开又没有机会。”冬哥提到这里就郁闷了,相交不深的人让他们醉的一塌糊涂。
“那知道那里为何有女子吗?”沈璇一步一步引导他们。
“知道。”秋哥说道。他们又不是傻子,昨日的情景他们怎么会看不出原因,无非就是有人认为他们能够考中,这会儿来拉拢的,希望他们能够看上那几位女子,最好娶回去。
“那你们知道哪些女子是何身份吗?”沈璇继续问道。
“什么身份?”冬哥最小,昨天只顾着吃喝并没有仔细看那几位女子。
“不是他们家中的妹妹吗?”夏哥疑惑的开口,昨天他们可是这样告诉他们的。旁边的春哥和秋哥猜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猜到什么。
“她们是那几人的妹妹这没有错,可是却是庶妹。”沈璇把昨天让雷奎打听的事实说出。昨天听到此事时她还愣了一下,现在想想也是在理的,要是堂堂嫡亲小姐怎么在酒楼与那些多男子共处一室且做这些倒酒的小事。沈家兄弟虽给人的感觉像哪家公子哥,但没有确定的事实他们也不敢冒险,再说这嫡亲小姐可都是为了巩固自家的地位而用,怎可轻易冒险?
沈璇这话一落,四人的表情可就有些丰富多彩了。春哥和秋哥一脸怒气,没想到他们居然打的是这种心思?想要拉拢他们却让家中庶女作陪,好在他们还真没有看上那几位女子;夏哥这会儿又沉默了;冬哥是反应最大的,啪的一声,这手就拍在桌上了,嘴里念叨“好啊,他们果然没按好心。”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也知道大家族中的嫡庶之分,他们想要拉拢哥哥们却又如此作践哥哥们,难道他们只配娶那些庶女,就是娶农女也比那些庶女强。昨天他虽只顾着吃喝但心里却是明白的,今天听到那女子的身份后才会如此气愤。
“好了,哥哥们,也无需动怒。我告诉你们这事只是希望你们以后注意些。”沈璇看着几人的脸色劝说着,看看四人又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这才是开始。明天就要放榜了,如果你们考的好这接下来的宴席就必不可少,你们遇到这种相亲宴席的机会也就更多。”
“我们不去不就可以了吗?”夏哥疑惑的开口。
沈璇听到夏哥的话有些汗颜,确认他是读书读傻了,旁边的三人扫向夏哥的目光都是无语的,没想到老二(二哥)会想的如此简单,事情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办多了。同窗邀请,他们怎能不去?
“二哥,你想的太简单了。只要你们在读书、在考取功名,身边就会有因为各种各样目的来交好你们的人。有的是希望拉拢你们为他们效力;有的是希望从你们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有的看你们前程似锦要想招为翁婿。而你们现在的年龄是最适合联姻的。不都说人生有四喜吗?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就是其中二喜,而这二喜一般发生在学子考取功名时居多。”
“小妹,你想的太多了吧?”春哥疑惑的开口,并不认为他们需要考虑这么多。现在他们要解决的事情是身在青楼的事实。
“大哥,我没多多想。四位哥哥,本来有些话我是想等到回家之后才说的,现在看来就一次性说了吧。我想问问,你们一直在读书是为了什么?”
“保护家人、报效朝廷。”冬哥说着最官方的话。
“为了认字”春哥说的最实在,之前家里穷,只是希望认字后在镇上找个好活可以改善家里的状况。
“村里老人都说要想出息就要读书。”夏哥说道。
沈璇听到夏哥的话无语了,自从进了这青楼夏哥的智商直比幼儿。
“为了当官,做到有权有势。”秋哥接收到沈璇的目光这才开口,旁边的兄弟听到秋哥的话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
“你们说的都没有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才读的书,最后一般都是通过当官来实现的。当了官就有了权有了势,一些事情自然就可以解决。村里老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民不与官斗,这就说明当官的有着绝对的权利。就像咱们沙土村的西瓜种植因为背后有凤阳城谢府撑着,县令都不敢硬抢,要是平时早就出事了。因为谢府与凤阳城的大官有关系,下面的这些小县令才不敢为难与谢府有关系的沙土村,准确说是咱们家。”
“小妹,你这说的有点远?”秋哥现在也吃不消沈璇的话了。
沈璇看着哥哥们的沉默、想着以后,索性就毫无保留的继续说道,“不远,很快你们就会有所体会的。现在是秀才、三年之后是举人,之后就是进京赶考。每到这个时候进京赶考的人都多不胜数,就为了能够金榜题名、为家族增光。进了京城,考中之后就会进入那些权贵眼中,挑选女婿是最重要的一环,娶了哪家小姐就与哪家权贵结合。”沈璇说的是条条在理,完全不认为三年之后沈家兄弟会落榜。其实这样说,沈璇是有思考过的,哥哥们的的学业她都是有所了解的,想要考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不了,自己到时候给他们补补,所谓考试无非是四书五经、国策等这些东西,自己一个先进灵魂还比不上落后的思想?再说了,杜擎苍在京城,就决定了沈璇以后肯定会去京城,沈家兄弟自然也要跟着去发展。
“小妹?”冬哥低喊,他现在是超负荷了,实在是不想听下去了。
“现实是残酷的,你们确定等你们做官后能够应付的了那些权利之争?官做的越大这私下的明争暗斗就更厉害,一不留神被免官、祸及家族、抄家灭门的大有人在,你们确定到时候你们能够做到吗?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哥哥们的书院中就有,学子们拉帮结派,寒门学子一派、少爷们一派、家族利益牵扯自成一派。”沈璇不管不顾继续说下去。
“明争暗斗自古就少不了女人。拉拢你们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联姻,到时候你们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子,她们花样百出防不胜防,诬陷你们毁人清白、勾引、暗示、下媚药都是有的。你们做官就要上下打点调和与周边的人打交道,有的人就会拉你们来青楼,到时候又会遇到风情不同的女子。血气方刚的年纪,你们确定你们能够不被吸引、能够把持的住?”沈璇说完还恶趣味的打量几人,似乎在评估几人的耐力。
沈璇说完之后感到口渴端着茶杯润润嗓子,包厢里面鸦雀无声只有几人的呼吸声。现在的兄弟四人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对沈璇的“豪言壮语”点评了,他们现在陷入各自的思绪中。以前只知道读书对于以后从没有想过,现在听到小妹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对现在的状况表示怀疑。
“小妹?”春哥最先回神,刚想说什么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啪啪、啪啪二声,门外老鸨的声音响起,“几位公子,我是杜妈妈,给你们挑选的姑娘已经带过来了。”
房内的四人都被这声音惊醒,听到老鸨的来意这脸色又黑了,只是这次没有动怒,眼神看向沈璇。
沈璇接受到大家的目光,小声笑说道,“放心,不会发生何事的,只是让你们对女子常使的一些手段有所了解,防止以后你们遇到这种情况时出现囧态。”
四人听后是彻底无语了,也知道沈璇的用意是为了他们好。估计自家小妹是天底下唯一一位带着哥哥们逛青楼的妹妹了。
“进来吧。”沈璇让门外的人进来。之前进屋时沈璇已与杜妈妈说好让她三刻钟后在带人过来,自己需要时间在劝说劝说哥哥们,这会儿时间刚刚好。
“几位公子等急了吧,这四位姑娘是妈妈我特意给几位挑选的。”杜妈妈听到声音后推门进来笑呵呵的说道,看到沈璇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剩下的四位公子除了脸色不好没有其他,就知道沈璇已经劝好他们了。
“有劳杜妈妈了。”沈璇与杜妈妈打招呼。
“不麻烦、不麻烦。几位公子看看这四位姑娘可是满意?她们可都是妙人。”杜妈妈走到一边把身后的女子漏出来。
“嗯,就她们吧。”沈璇看到她们模样周正脸上也无多少浓妆就同意了,刚进这里时因为那胭脂的呛鼻导致哥哥们可都打喷嚏了。
“好咧,你们好生伺候着。”杜妈妈说完之后就走了,离开时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沈家兄弟接受是一会儿事、看到又是一会儿事,看到身上清凉的女子这脸上都泛上了红色,沈璇只好先让她们去一边弹个琴、唱个曲,表演些个人才艺。
沈璇一行五人离开青楼时已经快到亥时了,这么长的时间沈家兄弟也有了收获,对女子的一些手段也有所了解。回到沈宅其他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沈璇知道四位哥哥今天接收的东西有些多,关心一句让他们好好休息就回屋睡觉了。沈璇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今天说了那么多她也累了。沈家兄弟却躺在各自的床上无眠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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