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一个人”杨月芙微微点头道。
小胡子听了杨月芙的回答,面上更是乐开了花,连忙伸手塞给杨月芙一只金鱼造型的花灯,道:“这位公子,这个花灯送与你,今夜提着它,没准儿能给你引个路儿,早日找到意中人。”
杨月芙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灯笼,有些不解,小胡子似乎看出了杨月芙的心思,上前一步,凑近杨月芙的耳边,神神秘秘的道,“我看公子一身仕子打扮,今夜又是形单影只,想来还没瞧到意中人吧。我们这个灯笼可不是一般的花灯。”
“有什么不同?”杨月芙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小胡子,又自己的看看手中的灯笼,上面有个“七彩”字样,便知道掌柜在做推销了,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但并不点破。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公子。”小胡子眼见杨月芙上道儿,腾出手来,一指杨月芙手中的灯笼,继续巧舌如簧的道,“这只是什麽花样的灯?”
“金鱼。”杨月芙低头又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花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是鲤鱼啊,公子!”小胡子喜笑颜开的道,“公子若然来日恩科及第,可不就是鲤鱼跃龙门了,飞黄腾达了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杨月芙望着面前辛苦游说的小胡子,点头附和道。
小胡子进一步的提示道:“公子今夜按此此花灯上诗句指示,寻到写着下句的花灯,然后,公子可是明白了?”
“那就借着老板的吉言了。”杨月芙会意的笑了笑,心想小胡子的此番心意在她身上真是白白浪费了,但也不便说明,还是谢过老板,收下了花灯。
杨月芙低头仔细看看上面的两句诗,轻轻的念了起来:“今日云骈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是唐人权德舆的《七夕》,杨月芙略略思索,后两句应该是“家人竟喜开妆镜,月下穿针拜九宵。”想来那个后两句的花灯必然是在一名女子的手上了。
杨月芙提着花灯,立在拱桥的高处,眺望了一眼,还真是,拿着花灯的人不少,既然老板说起,提着花灯的姑娘们都去了前面的熙门那里,自己还是不要去了,省得一个不留意,真是遭遇了那个所谓的意中人,自己岂不是有口难辩。
杨月芙想了想,左右看了两眼,朝着右边那条人流相对较少,幽香飘逸的岔路而去。
景年和秦岭并排在人群中,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眼前美好景致。二人今天都是一样的装束,二人皆是身形高俊挺拔,玉树临风。因为今夜并没扫兴的带上那对吓人的双剑,倒是招惹了不少莺莺燕燕们频频回头,含情脉脉。秦岭倒是一如既往的面含浅笑,温润可亲,景年眼角眉梢,却依然时时流露出丝丝清冷和淡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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