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闻这话，微微怔了一瞬，皱了皱眉头，仿似突然回过神来，他蓦地推开司空芯楠，自己却一个没站稳，摔在雪地上。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仓惶无措。

司空芯楠上前欲要扶他，他伸手止住她的脚步。独自捂着头，坐在雪地中一言不发。

“陌溪……重华，你……”

“你我，可曾认识？”

他这样问司空芯楠叫她如何回答？是的，我们认识。在哪儿？幽冥地府，忘川河边……只怕她这样说了，他也只会当她是在开玩笑。

司空芯楠挠了挠头道：“唔，若你看我觉得面熟，那么这就是缘分吧，缘分！”

“缘分？”他勾唇笑了笑，似是非常嘲讽，“这世间何来那么多的缘分……”

听了他这么颇为看尽世态炎凉的一句话，司空芯楠挑眉道：“怎么没有？我和你相遇便是一种缘分，能在这里聊天也是一种缘分。”我一块石头能来人界勾搭你更是一种天大的缘分。当然这话我好好的憋住了，没说给他听。

他卧在雪地上，借着月色好好打量了司空芯楠一番，半晌后薄唇轻吐两字——“孽缘。”

司空芯楠暗自点了点头，孽缘也是缘。且比平常的缘分更加难缠更加长久。她这方正欣喜，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听他口气应当是非常不屑的思想感情才是。司空芯楠断然不能笑一笑让他的期待落了空去。而且……斜眼瞟了瞟他这卧在雪地上的姿势。

当真是一个方便吃嫩豆腐的好姿势啊！

于是乎，司空芯楠兰花指一翘，娇滴滴的指着他道：“你你你！你真是气煞我也！”

他眼睛微微一眯，表情变得很微妙。

司空芯楠扭着臀部，作势恼怒而去，待走到他身边时，猛的惊呼道：“哎呀！好滑呀！”摆了个自认为美妙的姿势倏地往他身上倒去。这本是个计算精确的动作，照理说她这一倒应当倒在他的胸口上，是一个柔弱美人羞卧英雄怀的故事。

司空芯楠只听身下的男子一声闷哼，登时没了反应。

等司空芯楠捂着脑袋爬起来，重华躺在地上闭紧了双眼，脑门上被我石头一样的门牙生生磕出了两个血洞来。

“呃……”司空芯楠迟疑的伸手碰了碰他：“喂……”又拍了拍他的脸颊，他依旧没有反应。顿时之间有些慌了，这货莫不是被我直接磕去见阎王了吧，但是他今生的劫还没有渡，这样要出事的。

“重华！重华！不至于吧！”司空芯楠挠了挠头，你好歹也是个仙尊啊，居然被我一个女子生生磕死了，这这……这传出去得是多大个笑话。慌忙的掐他人中一边喃喃道，“陌溪啊陌溪，你千万别让我捅这种篓子啊，砸死应劫的天神真的是会遭天谴的，陌溪啊……”

司空芯楠声泪俱下的把他名字唤了一阵，他似颇为理解我的为难，没过多久，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司空芯楠欣喜的双手合十连连谢了阎王好几十声。

耳边心魔老人则不断嘲笑着，司空芯楠则没有理会她这个老妖怪！！

“师父……”他望着司空芯楠轻声唤着。

司空芯楠愣了愣，这才闻道他嘴里浓厚的酒气。想来定是酒气上头，意识不清了。

“师父。”他又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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