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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的半轮月,清幽的落下一层层银光,如同最轻薄的蚕沙。
绝世的男人,屹立在桃花林中,雪袍纤尘不染,眉心一粒朱砂,娇艳欲滴。
他的身影,远比月还要清绝,远比酒还要醉人。
夜婷婷颤颤的取下面具,怔怔的看着四周,有些发愣,她,她没事了吗?
她目光回回旋旋,最终,落在了男人身上。
“御。”
她心口一松,不由的扑入男人怀中,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心绪,也终究一瞬间绝提。
她以为她的修为会被连城吞噬干净,她以为她会成为废物,她害怕那种场景。
她真的害怕,第一次如此惧怕,那是她最惧怕的事儿。
她的确吓到了,她真的吓到了。
夜婷婷泪如泉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滴滴的落入男人胸口,她哭得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
御感觉得到她的心有余悸,也感觉得到她的余惊未消,他并没发一言,也没推开她。
他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夜婷婷在夜中哭泣,任由她的泪水落在他胸口。
夜,寂静的婉约。
花,纷扬的美丽。
她的哭声,轻轻的回荡在四周,不停的响起。
或许,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女人,在恐惧之后,有了依靠,一口气,一松下,便再也难以止住如水的眼泪,只想余惊之后,拼命的哭一场。
她,其实,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最平凡的女人而已。
她,其实,一点都不出彩,也不坚强,她会害怕,她会恐惧,她也会哭。
她,只有,十八岁而已。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哭了多久,直到把他的衣衫湿透,直到感觉到贴着脸颊的湿润,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出于本能的所为,似乎有点过了。
她骤然惊醒,快速的脱离了男人,还残留着泪珠的脸颊,绕过一抹尴尬,“对,对不起。”
她说话的同时,心底也不禁升起了一抹悸意。
因为,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不知道他会不会发怒。
因为,对于这个谜一般的男人,她实在不太了解。
但是,她知道,他若想杀她,轻而易举。
出乎夜婷婷意料,御依旧如初,毫无表情,丝毫看不出半点喜怒。
他仅仅淡淡弹了弹自己的白袍,清幽的光华,便在他指尖散发了出来。
须臾,她哭湿的地方,已洁净不染。
“服下破天丹,你的修为很快会更上一层楼。”
御面容如旧,语气如昔,他就如她初见时一样,他的一切,没有半分感**彩可言。
御淡淡的转身,眼眸如一湾静潭,不起涟漪,他缓缓步入桃花林后的竹屋,一粒朱砂,带起说不出的妖艳光华。
夜婷婷远远看着他离开,不由的松了口气,她承认,她承认自己实际上有点怕这个男人。
微微平定了一下心绪,擦去泪痕,她凝望着这个桃花嫣然的地方,续想到今夜一幕,她秀眉不禁拧了起来,她实在想不通,连城怎么可能吸取她的力量,甚至导致她的修为倒退,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夜色,漫过浓沉的黑。
榻上的女子,静静的阖着眼,随着魔夜心灌入她的力量,她的脸色,逐渐的红晕了起来。
夙玥并没去打扰,只是深深看着昏迷的女子,心底绕过一种难明的晦涩。
良久,魔夜心把她重新放回了塌上,为她盖上了被褥,动作连自己也不知道的轻。
夙玥起身上去,坐到了她床边,探查了一下,一直抑郁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夜淳见着两人如此,终是忍不住出声了,“怎么样了?城城没事了吧?”
夜淳实在是担心的很,甚至一开始他们回来的时候,看着连城不省人事,真是吓坏了她,她还以为她死去了呢。
还好,他们说不会有事,只是昏迷而已,但她仍旧不放心。
“她没事。”
夙玥轻柔的理着连城发丝,缓缓出声,他如海的湛蓝,含着一种夜淳不懂得深邃。
魔夜心深看了他一眼,眸底微掠过一抹涟漪,他转头对夜淳道:“放心,她的恢复力,出乎意料的惊人,我想她明天就会醒来。”
众人提着的心暂时放下了,可另一件事情让大家依然无法松口气,因为,宝宝又失踪了。
魔夜心明白,宝宝的问题,也是个重要的事,但是他也实在想不透,究竟是谁能在金缕楼悄无声息的掳走宝宝?还挑在这个时候,究竟又意欲何为?
不单他,实际上,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夜淳由是如此,她抱着宝宝来到金缕楼,放到了床上。
然不过去如厕了一番,回来,宝宝就不见了。
夜淳很自责,也很担心,更加愤怒,若是让她知道究竟是谁抓了宝宝,她一定要劈了他,以消心头之恨。
她虽怒,虽很想亲自寻找宝宝,却也心知,不能,她不能节外生枝,为大家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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