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说话，十分吵闹，她忽然感觉头好痛。

撕裂一般的痛。

痛得她难受。

“痛，好痛。”

不自禁的呢喃出声，深蹙的眉头，似乎想要摆脱什么，但终究却又摆脱不了。

“好好好，好一个天下共主，宁愿走一条不归路，也要弃我之诺，失我之信，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你死在我手上，也不至于埋骨他乡。”低沉的男声，撩起了惊天的暴虐，回荡她在脑海，嗡嗡做响，如惊天霹雳。

这是谁？

这又是谁？

猛然，心有点痛。

“凰，你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男声戾气一涨再涨，但转瞬，男声又缓和了下来，声音隐含悲切，甚至有些低沉的沙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到我这里来，放弃一切，回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就我们，只有我们。”

“你知道的，不可能，苍生是我，我就是苍生，就算天崩地裂，魂飞魄散，我也不会抛弃我的子民，永远不会。”

女声十分坚决，这份坚决，若最强硬的顽石，坚不可摧。

这又是谁？

到底谁在说话。

头，好痛。

“痛，好痛，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无意识的呢喃，充满了痛苦，想脱离，却无法脱离，眉头紧紧皱起，光洁的额头丝丝冷汗滑落，浸湿了她的鬓发。

“连城，夜连城，你醒醒，你醒醒。”

好像，有谁在说话，好熟悉，好熟悉。

对了，一一。

“一一，一一。”

她急急呢喃，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什么，显得很焦急，却又难掩痛苦。

忆翊见状，急忙握住她，心头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出洞的。

他想，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原因，他不能肯定。

最奇怪的是，等他醒来，想叫醒连城，但连城却好像陷入了什么噩梦中，怎么都叫不醒。

反而，不断说着什么，呢喃着什么，好像想摆脱什么，面容尽是痛苦。

忆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从未见过这般的连城，心头愈发的难宁，却只能不断呼唤她，但还是叫不醒，见她直到现在依然意识不清，他的面容也露出了几分焦急，伸手拍在她脸上，“你醒醒，连城，连城。”

“我，我……”

连城脸上露出挣扎，想清醒，想出去，可还是出不去。

吵闹声，更大了。

头，也更痛了。

该死的，怎么这么痛……好痛。

“你骗我，你竟敢骗我，为了进那个烂门，你竟敢骗我……”

“一直以来，我什么都不惧，什么都不怕，却是怕你会先一步消失在我面前。”

“所以，我要阻止你，阻止你，阻止你去一条不归路。”

“不曾想……”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你有没有爱过我？”

“你有没有。”

凌乱的话语，交交错错，撕心裂肺的叫喊，嘶声力竭的质问，充斥了整片空间。

哀意，弥漫。

悲怆，天地。

头，好痛。

心，好痛。

“第四极……”

撕心裂肺的呐喊，突地传遍了森林。

连城猛然睁开眼眸，豁地坐起身子，全身上下，早已汗水淋漓。

本能抚上胸口，残留的入骨疼痛，令她脸色忍不住一阵阵发白。

“第四极？什么第四极？”

忆翊被连城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弄愣了，第四极？什么东西？

忆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连城在说什么，不禁有些发怔。

“第四极。”

听到忆翊的话语，连城不自觉的轻声呢喃，惨白的面容，掠过一抹迷茫。

她看向忆翊，又看了看四周，忽然挑起了眉头，“我们怎么出来了？”

“不清楚，应该是和那个男人有关吧。”忆翊摇头，他也不太确定，但他更奇怪的是连城先前的话语，他定定扫过连城，古怪道：“连城，你好像做梦了，你说第四极，什么是第四极？”

“第四极？”连城皱眉，心有疑惑，她有说过吗？

嘶。

她刚这么一想，本能的要思考，但头部的疼痛，突兀的卷了上来，令她不得不挥去思绪，却也更疑惑，怎么头会这么痛呢？

转头见忆翊还在盯着她看，连城眉头拧得更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第四极，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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