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次是领头的胡黎叫停,他伸出一只手拦住后面紧急刹车的两人,脸上很是严肃:地下,有气味。
晕死,这么灵敏,你一直没把嗅觉领域关了啊?迟早累死你。轻米听到胡黎这么说,无奈的抚着额头,并没有验证他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直接双手平放,掌心朝下,突然做出一掀的姿势,脚下的大片土地突然全部由地心向外翻了起来,声势浩大。
泥巴块漫天的飞,在空中停留不到一秒就纷纷落地,如果不是一坨坨灰黑色的泥的话应该会很美仑美奂。
泥块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本来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土地,其中一块突然出现了一阵蠕动,三人静静的等着那东西自己现身。
蠕动越来越剧烈,到最后已经可以看出是只手之类的东西在翻着泥土,挣扎着想爬出来,知道对方彻底没有了战斗力之后轻米很好心的再一挥手,那一丁点泥土也被拨向一旁,这次整幅景象清楚的出现在三人面前:只见一个狼狈的短发男子几乎是赤身裸.体,全身都被泥土弄脏了,他眼神涣散,身上干涸的血迹已经成了乌黑色。好像是支撑着最后一点神智,呆呆的看着他们良久,突然眼神回复了一点清明,谨慎又带点惊恐的看着他们,声音细的像蚊子,气若游丝:你……你们是谁……三人面面相觑,各自摊手。
怎么办,不小心当了次好人。轻米的语气很无奈,他今天已经无数次用那么无语的语气和表情了。胡黎瞄了一眼闭目养神抓紧回复精力的某男,说:看他腹部,被人揍那么惨还被活埋,要么干了什么缺德事要么惹上不该惹的人。听他这么说,粗心大意观察不仔细的轻米和胡钥转过头打量那男人的腹部,原先应该是为了护住伤口而用看起来像裤子的布料遮住了,现在他估计真的快撑不住了,也顾不上胡黎他们是不是也图谋不轨,自己疗伤就把伤口露出来了,腹部直接被打穿了一个洞,应该是因为时间比较久伤口已经看不清了,只看见一片血肉模糊异常渗人,大块的血块凝结在伤口周围,再看他所躺的那块土地,大面积已经全被染成了黑色。
怪不得他那么虚弱,不过也好歹是有点实力的魔,就算运气不好遇见了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也可能是因为另一个太粗心大意没弄死他,结果他也幸运的存活了下来。
等男人匆匆治愈,积蓄了一点体力,终于觉得好受一点,决定先应付又出现的实力更加深不可测的三个人,睁开眼就看见三张放大版俊脸近在眼前。他吓的往后躲了躲,牵动伤口,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三人看到他这样子,同时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后退了一步。
你们是谁?男人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了,但也底气不足。
路过的。胡黎作为代表和他沟通,轻米的话估计没说几句就不耐烦,好一点是气死人家,往坏了想手起刀落,重伤的某男就真的去天堂排队了;胡钥又是个温柔的闷骚,对陌生人冷淡到极点,完全成了三无人员。胡黎认命,他就是个保姆+外交官+所有打杂。
听到胡黎明显敷衍的回答,被打劫的骑士先生根本没心思细问,说:我是洛佩斯家族二小姐戈莉芬多的贴身骑士,六天前在这里被埋伏了,小姐与夫人惨死,只剩下我被活埋。
胡黎还来不及答话轻米就插嘴道:关我们什么事。
骑士男愣了愣,神色变得有些冷:是,谢谢各位搭救,改日定登门拜谢。在下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说着就挣扎着要站起来,轻米无动于衷,胡黎正想说什么,母性光辉爆棚的胡钥急忙站起来扶住他,担忧的对他说:你受了很重的伤。骑士盯着这个满脸担心居然是为了他的男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还没陌生人这么关心过他,由他摆弄着自己重新坐下。
胡钥瞪着轻米:我亲爱的阿姨!你也忒狠了吧?救了别人还不救到底,他半路挂了怎么办?轻米不耐烦的抠抠耳朵:你傻.*啊?有善心不如多去宰点野鬼啊,别忘记这里是魔界好么?魔哪那么容易挂。胡钥愣了愣:那干嘛还要救他?按理来说你们还是敌对方。胡钥没把后面一句说出来,因为说出来轻米可能就狰狞着脸吼灭口!俩字了。
都说了是不小心嘛,谁没有好奇心啊。轻米不耐烦。
好了,胡黎虽然算不上最强但一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他一开口另外两个就没心思吵了,他们不是来这里吵架的。
我们也听过洛佩斯家族一点事情,既然发生这样的事那你快点回去吧,我们也还有事。再见。胡黎对那个骑士说,他也觉得还保留着千年之前的说话习惯很别扭,所以一直在努力的改。
骑士点点头,也不问他们的身份,那么强的三个人,不自己说清楚身份,那就绝对不能问,就算是入侵者自己冲上去一定是找死,只能把这件事情向上报告了。
在三人笔直射向天空逐渐身影变小之后,他一直看着那个扶着他坐下、眼里写满温柔的人。他甩甩头,断绝自己的胡思乱想,朝及蒂城的方向走去。
洛拉城长老议会室内。这是一个很有中国风格的房间,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中央一张红木长桌,四周都坐落着几把椅子,房内陈设简单,全套的红木家具。而八把椅子上分别坐着八个人,其中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两个妙龄少妇衣着光鲜,丝毫不像来参加会议,倒像是约好了某个英俊男人去幽会的。
而坐在桌子正北方向看起来像他们其中的最高领导者居然是季由,此刻他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左侧的一个全身蒙了黑色的布,脸也隐藏在斗篷与面纱之间的人,包裹的严密不透风,连年龄与性别都看不出来,而他的右侧就是人渣城主纳莱,这家伙是那场战斗中逃生的唯一一只魔,他正全身打满了绷带,看起来无比滑稽,眼里有不善的光芒看着季由,虽然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但对于季由来说直接是赤果果的。
温特伯恩祭祀先生,昨晚的战斗几乎死了六十人左右,虽然我这么问有些不礼貌,但还是想请问,您去了哪里?沉静的气氛中一个软绵绵格外媚惑的声音出自一个卷发女人之口,她神色慵懒撩人,一开始的问题就咄咄*人。
(那什么我的设定是…魔界的一般魔,都是人死之后或者万物修炼成精误入歧途走火入魔的,所以他们的自称也是人,后面我也都写人算了,一直写魔,总觉得别扭==)
季由把盯在黑袍人身上的目光转回来对上卷发女人的眼睛,神情一如既往的无所谓:我和美女聊天。
聊天?那卷发女人忍不住了,面前的男人再怎么位高权重,在他们面前无法无天的也有些过了,但碍于双方实力悬殊,她也不敢拍桌子就吼了,只是语气不由得带了几分怒意:昨晚六十个同胞性命攸关,您还陪一个女人喝茶聊天未免太不负责任?女人说出这句话,在场的另外的人除了那个明显是季由一方的黑袍人,都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
卷发女人看到有人支持自己,勇气更增多了一点,不过季由看起来很伤脑筋的说出一句话就让众人哑口无言了,他说道:不过我打不过他啊。
……已经激动的站起身的女人又慢慢坐下了,十指交插撑在桌上,声音冷静了很多:可是如果您去了的话,我们会幸存很多人。
哦~原来是让我去当肉盾的啊。季由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但谁都听出来了话语里的隐隐杀气,卷发女人有些不安起来,局促的接不上话,这时另外一个老者代替她回答道:话不能这么说,好歹您去了,也能鼓舞士气。季由却不想再打哈哈了,话语锋芒毕露:我是为总部而生,为什么要替你们作战?我能来已经是极限,老家伙们,别把我当成你们那些做牛做马的下属!听见他说这句话,六人脸上都闪现了惊慌,一个总部的祭祀,权力大到覆灭他们几个家族,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且不说他为什么会屈尊降贵的亲自来主持复活典礼,但这已经是整座城的荣幸,清楚理解到这些的人不自觉的把责怪的目光投到自大骄傲的卷发女人身上,卷发女人憋着一股怒气,看季由的目光都夹杂了一点怨恨。
季由恍若未闻,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神情。
再有一位老人开口时已经自觉转移了话题,老人说道:那么唯一幸存的城主大人,能猜测出对方的大概身份吗?这句话把众人眼光都牵扯上了一直被无视的城主,城主明明算是那些战斗分子中最强的人,理应冲锋到最前面,但为什么其他人全军覆没他却能幸存,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他的胆小自私谁都知道,只是碍于他的背后势力不好明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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