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一直生病一直哭,见到她还强颜欢笑。白夜只是沉默,再也没有说一个字,一句话。玄剑也对她心有怨怒。瑞伯嫌白夜太冷淡,怪她婚事定的太仓促。南宫府怪她不关心子嗣,不给晨月名分……
可她呢?她该去怪谁呢?
纷至杳来的樱花绚烂的开着,风不停的吹,卷起大片大片的花瓣绚丽而下。
南宫晚一个人蹲在树下,撕心痛哭!
宇寒一直站在她背后,看着她身体颤抖,看着樱花洒了她一身。轻轻挥手让浩典退下。
她好像在樱花树下哭的睡着了,南宫晚睁眼看着皇宫,腾的坐起来,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放心了。
宇寒将她的一切看在眼里,静静的说,“本想找个太医给你看看,但朕想,你只是睡着了。”
他不是没想过扒开她上衣看看,可看着她泪迹未干,眉头紧蹙的苍白小脸,竟鬼使神差的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静静的等她醒过来。
“谢谢。”南宫晚是真心的。“我回去了。”
走到门口又侧身说,“谢谢你不再问我发生了什么,也谢谢你没有看我最难堪的样子。可是,我想一个人回去,可不可以不要派人跟着我?”
宇寒静默点头,南宫晚微微一笑,“谢谢。”
出宫已经很晚了,白夜和玄剑不出意料的一直在宫门口等。她越加不想去看那张更加冰寒寡言的脸。步入马车,隔着车壁说,“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再转转。”
马车漫无目标的转,她最后还是去了别庄。
渊墨这次看见她已经不惊讶了。只是准备了满座的酒菜,尤其是酒。
“要喝点吗?人们都说一醉解千愁。”渊墨到了两杯酒,只是自己喝了。“很多醒着不能说的话,醉了都可以说。”
“酒后吐真言吗?”南宫晚端起酒杯转了转,浅尝一下,又辣又苦,仰头喝下,辣的嗓子一阵生疼,止不住的低咳起来。
渊墨也不管她,又满上第二杯,也是自己先喝
南宫晚又是一口而尽,“你想我说什么?”
“公子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说也可以。”又是第三杯。
一杯又尽,南宫晚还是咳,脸却开始泛红,“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可笑?”
“有我可笑?”渊墨只是反问,喝下第四杯。
又一口饮尽,南宫晚看着渊墨,“你们是不是都很恨我?”
“不,没有人恨你。”渊墨这次没喝酒了。
南宫晚腾的站起来,却晃的厉害,趴在桌上问,“那你们为什么都骗我?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怀疑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可偏偏我最相信的人,居然集体骗我!如果不是恨我,他们为什么让我当个傻瓜,让我那么坏?”
渊墨没说话,她已经醉了。第一次喝酒,又是真心想醉的人总是醉的特别快。
刚要拿酒,南宫晚却是夺过酒壶,狠狠灌了几口,含泪说,“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坏!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无所不能。我给过他们机会,婚讯三天时间,白夜只要对我说一个‘不’,我就取消婚约。他们只要有一个人对我坦白,向我求情,我就成全他们!可他们没有,他们都没有!”
南宫晚将酒壶摔的粉碎,晶莹的泪滴落到桌上,也砸的粉碎。
|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