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被本主说中了?竟都不敢回身瞧上一瞧了么?”轩辕皓是恼的,原本自个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便是唯恐她受了委屈。可她倒好,非但与那死人妖称兄道妹,还毫无顾忌地冲着他笑得是那般的甜腻,权当他是死的么?如今被自个说穿了心思,竟还不敢面对了?!愈寻思便是愈发恼怒,遂说出来的话便怎么听都有些许怪异。
莫白早就呆愣住了,这还是自家那冷酷漠然的主子么?着急忙活赶过来救场,却又在一旁袖手旁观不说,如今怎地瞧着倒像那后院里不受*的深闺怨妇般?难不成他是忘了,这婉若小姐如今还不知晓他这谁是谁呢!便是再吃一缸子醋亦是枉然呐!
婉若本是警惕的,在这荒郊野外,保不齐便有那打家劫舍的莽匪。只如今听得这人说话的语气却是怪异得紧,生生让她皱起了眉头?自个好像并不认识这人吧,怎地听着倒像是熟人般?遂,猛地一转身,便瞧见来人一身黑色滚金边华服,袍角竟绣着一狰狞的的四爪蟒,足可见其身份的尊贵!
只这人,不就是将才茶楼所见之人么?这般猛然一见,那种发自心底的熟悉感便又油然而生,可便是想尽前世今生,亦无丝毫头绪。而连婉若自个都未曾发现的是,得见是他,心下竟然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遂,便微笑着问道:“阁下是故人?可是识得家父?若是如此,便烦请告之府上,待禀明家父改日好亲自登门拜访。”
“故人么?”轩辕皓轻声呢喃,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只沉吟了一霎,他复又点了点头,嘴角微勾道:“本主与令尊倒不曾相识,与小姐你却是熟悉得很!”
“哦?”婉若亦是嘴角微扯,眉头调皮地轻挑了下,道:“阁下既认为咱们是故人,那阁下必是不介意帮小女子一个忙的。”婉若弯下身子,轻扶起秋菊,“不若烦请派两马车送我们主仆进城。”
“哦?你倒真是胆大得很,本主这般说,你便信了?”轩辕皓冰冷的语气似乎愈加听不出喜怒来,他站在她身前,半倾下身子,便是那般看着婉若。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婉若险些喘不过气来,然而,她依然扬了扬脸,正面对着他道:“若小女子说没有,想必阁下也是不会相信的,然而不管是因何阁下会出现在这里,今日阁下出手相帮之恩,他日必定奉还!”
婉若坚定的眼神看进他幽深的眸子里。轩辕皓有些惊喜亦有些诧异,惊喜的是她依然还是那个她,而诧异的是她似乎又与记忆里的那人相差甚远。只便是这出乎意料的改变,却愈发让他感到兴味,这般张牙舞爪,却又机智聪敏,活脱脱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也难怪百里青叶那般人物亦不忍伤她分毫。
“今日伤你之人本主必不会轻易放过!马车已然备好,这就送你回府。”轩辕皓说罢一手捞起婉若便往一旁的官道走去,嘴角微勾,显示他心情甚是愉悦。
莫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子这是中毒颇深呐!想来,他此时必是不喜自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遂随手一把捞起躺在地上的秋菊,脚尖一点,便消失无踪。
而婉若却是一声惊呼,虽然前世她亦是嫁过人的,但毕竟与轩辕皓不甚熟悉,如今却是被他抱在怀里,免不了心下有些难以适应,遂不甚规矩的小手便在轩辕皓身上动来动去,惹得他身子猛地一紧。
“该死的!别动!”轩辕皓一怒便朝着婉若吼了过去。
婉若立即乖乖滴趴在他怀里不敢再动弹,心里却是五味陈杂。究竟是何人?前世,终其一生,便只有镇国将军一个男人。如今,却是被个陌生男子拥在怀里,而心里虽然有些异样,但不知怎地,身子却是自然而然地依偎着她,丝毫不见排斥,好像本便该如此般。
轩辕皓见小丫头安静地趴在自个的怀里,不知不觉地,嘴角的笑意便扩散开来。失而复得么?那便好好的把握住吧!手里愈发搂紧了些,抱着她便上了一辆马车。
但见整辆马车用的都是时下流行的金丝楠木,帘子亦用的是上好锦缎。若这些便让人觉着有些贵重,那内里全一色的紫檀木便愈发让人惊叹了。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做榻,上面铺着整张华贵的白狼皮。紫檀木的桌子上亦放着一碟碟精致惹人食欲的点心,上面还隐隐冒着热气。细一看,这桌子下面竟然还隐藏着层层叠叠的布置精巧的机关,可随意打开或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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