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打开客厅的门,客厅里有盏小灯亮着,她放轻了手脚,蹑手蹑脚地换鞋。北面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姚铃抱臂靠在门边上,没好脸色地瞪着她:“夜游女神回来啦!”
她嘻嘻笑,舒了口气,换了拖鞋,把身上的包放到衣架上,“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回来,我能睡着么?”姚铃过来,凑近她的衣领,上下左右地闻。
依依避开她,往房间里进,“你闻什么呢?”
“我闻闻有没有其他的味道。”
“我能有什么味道?”
“我闻到了,一种栗子花的味道。”
依依打开衣柜的门,也提着自己的衣领子闻了闻,“栗子花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那是——”她瞧见那早已被她藏起来的男士睡衣睡裤有模有样地搭在她的睡衣上。她顿了顿,慢慢转过了头,脸红耳臊地去看姚铃。
姚铃紧盯着她的脸,不紧不慢地又加了一句:“就是男性精/液的味道。”
依依脸热了热,“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姚铃冷着脸,“说你自轻自贱。”
对方的口气明显带着不屑,而且,更可气的是,她明明只比自己大一岁,却全然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家长风范,她这一低气,反倒像足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心头立即冒了火,强硬的一挺脖子,先发制人了,“谁自轻自贱?你,你干嘛翻我东西?不经别人同意,你就翻别人东西,没礼貌。”
姚铃抱臂靠在门边,冷着脸不出声地瞅着她。直把她瞅的毛了,心虚了,声音低了八度。“干嘛这么瞅我?”
“说啊!再声大点,再理直气壮点。”
“不理你。”依依扭头扯了那睡衣裤,从她身边错开,进了卫生间。一进去,唯恐她不依不挠地跟着进来,赶紧把门锁上,心里舒了口气。早就料到姚铃会是这般反应,她早前就将那套睡衣裤连着那男士洗漱用品悄悄收到了衣柜底层,想不到还是被姚铃翻出来了。
她的心虚任谁都能看得见。姚铃隔着门喊得更大声了,“司马依依,我警告过你,你主动示爱,没关系,可是,如果你主动把裤子脱了,你就是个笨蛋,他早晚会像甩破抹布一样甩了你。”
“我,我没主动脱裤子。”她强硬地喊出去了一句,脱下衣裤挂到衣挂上。
“你没脱裤子?”姚铃在外面嗤她,“你是没脱裤子,你脱得是裙子。你怎么那么傻啊!你笨不笨啊!你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就这么白瞎了。”
“你爱信不信。”她再喊,不理她了。调好水温,把花洒打开。那水声锐减了外面的音量。她借这个空过了一遍脑子,思前想后,以往,两人的关系中,自己似乎主动多了一些,而这几天,倒发现似乎他的主动多了。这么一想,刚刚那点心虚这会儿立即烟消云散了。
门外,姚铃的嗓门加大了,不管不顾地狠拍卫生间的门,“你快点洗,我要和你对话。”
“我没心情,有话明天说。”
“不行,我非要和你说。”
三更半夜,姚铃的音量一点没避忌,估计左邻右舍都被吵醒了。她心里有了顾忌,加快了速度。“行了啊!我马上洗完。我爸都没这么管我呢!”
说是马上,洗漱完,收拾好,也有二十分钟了。衣服也没顾上洗,扔到洗衣机里,看见这一连三天的衣服都在里面,从星期一开始,每晚,都是夜半三更回来,别提洗衣服,勉强洗个澡,人早已累的人困马乏,也难怪,姚铃不睡觉堵着卫生间的门非等她不可。
<!--div class="center mgt12"><a href="x" class="fb fred"></a></div-->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