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和上官雄彦对视一眼,上官挚很喜欢陈妃的这串红珊瑚串珠是整个庆阳宫都知道的事,从上官雄彦赏赐之后,上官挚便常常悄悄拿了去玩。陈妃溺爱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了。
“皇上,老奴遇到十八皇子的时候,隐隐看到他手里拿个了红色的珠子在玩,好像就是这个串珠。”一旁的莫总管开口道。
上官雄彦怀疑的目光再一次看向木槿。
木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果然是个好计谋,有人将十八皇子推下湖去,然后嫁祸在她身上,只要十八皇子一死,谋财害命的罪名便成立,死无对证。
“皇后驾到。”
一身盛装的蒋皇后被宫女扶着,急匆匆朝这边过来。
“皇上,听说挚儿出了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蒋皇后在见礼之后,便问道。
语气恰到好处,不见十分关切,但也没有给人冷漠之感。
陈妃一直伏在上官雄彦怀里抽泣,并没有给蒋皇后见礼,蒋皇后目光望着上官雄彦,似是没注意到陈妃的无礼般。
“有人落水了,不知是不是挚儿。”上官雄彦不咸不淡答道。
蒋皇后见上官雄彦的目光始终落在木槿身上,便顺着他的目光朝木槿和小季子看了一眼,目光在扫过小季子时变得冷厉,小季子吓得低下头不敢看她。
蒋皇后在过来的路上,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很显然,有人害了十八皇子顺便嫁祸到阿槿身上。而所有人都知道,阿槿是她的人,那人间接的想嫁祸到她身上。
自从生了十八皇子后,陈妃的地位便母凭子贵步步高升,十八皇子更是得到了皇帝前所未有的*爱,这宫里眼红的人肯定不少,想置十八皇子于死地的更是大有人在,想不到这人心机如此之深,果然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蒋皇后在来的路上便将宫里有可能的人都一个个想了一遍,想到后来也猜不出是谁,她一开始怀疑太子上官瑛,可是宫中有传闻说皇上很有可能废太子传给上官挚,这件事上官瑛其实也有嫌疑,依蒋皇后对上官瑛的了解,他是一个十分沉得住气,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绝对不会做得这么明显。那么,到底是谁呢?
上官瑛和上官清也来了,上官清进宫找上官瑛商量事情,二人听闻上官挚落水,便一起赶过来了。
“你还有何话说?”上官雄彦冷冷看着木槿。
“莫非皇上以为是阿槿为了夺十二皇子手中的珊瑚串珠便将他推下湖吗?”木槿唇边露出一丝嘲讽。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证据确凿?请问皇上,有人亲眼看到阿槿夺了十八皇子的珠子,将他推下湖了吗?”
“莫公子可真是伶牙俐齿呀!”一旁的莫总管说,“做为一个水灵术师,在短短一分钟内连一个人都救不上来,你觉得在场的人谁会信?”
“若是有人存心嫁祸呢?”
“大胆!”曹善一声厉喝。
“你的意思是觉得朕连小小一个皇宫也治理不好了?”
就在这时,只听湖边有人高呼:“捞上来了,捞上来了!”
不等小太监来报,上官雄彦已经搀扶着陈妃朝湖边跑去,至于一旁的蒋皇后,他连看也未看一眼。
蒋皇后表情依旧,不见一丝波澜,攀着宫女的手也朝湖边走去。
两个水灵术师抬着一具尸体放在岸边,木槿、上官瑛和上官清都没动,落入水中这么长时间,不管是谁肯定早就没了呼吸。而且无需走近,远远的仅从衣着和尸体长度来判断,就知道那人不可能是十八皇子。
陈妃和上官雄彦在看到尸体的模样时,都同时愣住了。
“小杏子!”陈妃一声惊呼。
这不是十八皇子的贴身太监吗?他落水了,那十八皇子到底去哪里去了?
陈妃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湖边的时候,从假山那头蹒跚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大大的眼睛里,隐隐还含着泪珠,手中拿了个糖果子放在嘴里吸着。
“父皇!母妃!”
“父皇!母妃!”因为含着糖,稚嫩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所有人都朝那小小、嫩嫩的声音望去。
“挚儿——”陈妃眼眶一热,眼泪落了下来,她忙提着裙子朝上官挚跑去。
木槿看得出来,所有人当中,只有陈妃是真正关心十八皇子生死的,她偷偷望向蒋皇后,不知道蒋皇后看到这一幕,有没有想到已故的大皇子上官景。
只可惜,蒋皇后脸上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她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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