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听明白了之后,立即找出纸笔写了下来,给何青看。而此时的何青,仿佛又睡着了。
何青少年拜师一事,其父何青金是不知道的,但是弟弟何金却略知一二,有时还要为哥哥圆谎。后来,何青制造法器获利,何金也明白,这应该就是当年何青的师父所授。
植兰山,是与汉州同省的一座山,和一些名山大川自是不能相比,平时也没有多少游人。但是,山脚下有刻着“植兰山”三字的山石,和一条登山石道,山顶还有一处凉亭,似乎都有些年月了。
而在后山,更是少有人上去,后山山腰原本有一植兰村,这些年随着陆续的搬迁,仅剩十几户孤寡老人在山上居住,身体倒也硬朗。
植兰山地处三省交界,周围数百里山脉纵横。空气清新,植物茂盛,但是既无旅游开发,又无大道开通,平时是少有人至。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一百多里路。
作为汉州人,何金听说过植兰山,但是上述的这些具体情况,他是不知道的。在此时,这似乎是哥哥何青唯一的救命稻草,何金义无反顾。
走之前,何金通知了古道拍卖行,称家有急事,要离开几天,并对典当行的照顾表示感谢,说自己会尽快回来。六爷有些意外,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搬救兵”,于是特别嘱咐沈岳最近多加小心。
沈岳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他此前长年一个人生活,对于这样的事儿倒也能保持基本的冷静。七爷出手阻止何青露了一手,他才知道七爷还有这个功底。何青的身手让他有些惊惧,七爷的身手让他有些意外,不由得慨叹暗藏不露的高人真不少。
其实,七爷小时候在两广省的武术之乡长大,那里习武成风,不乏高人,什么黄飞鸿、叶问这些大师的故事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七爷六岁时还拜过师,只是成年后忙于工作,没有继续过多修习。但是功底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然虽有羯磨杵相助,也未必能挡住何青的身手。
六爷在派人盯着何金,而何金直到走的时候也未发觉有人紧盯,而且他还走得很匆忙。不过,何金过了机场安检之后,就没有人跟进了。这是六爷的意思,跟到汉州,一来容易暴露,二来未必能跟出什么结果。
而根据已经获得的行踪和资料,何青何金兄弟两人的身份,很快就能查个清楚了。
回到汉州后,何金先是托熟人打听了去往植兰山的车次和注意事项,然后又准备了现金和自己打制的一个金坠子,立即动身启程。到达距离植兰山最近的县城,已是下午。何金提前包了一辆越野车,决定次日一早出发,当晚先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上午,何金到了山脚下。从山脚下,到达后山山腰,只有一条小路,车是开不上去了。何金预付了一半的费用,让司机在山脚下等。
何金折了一根树枝,拨开小道上的杂草,上山而来。足足走了一个小时,何金才来到位于后山山腰的植兰村村口。
一颗硕大的古槐树下,有两个白发老人正在下象棋。一面乌黑发亮的大棋盘,棋子足有小孩巴掌般大。“老人家,打扰了,我想问一下······”
“铁门栓,将死了,别琢磨了!”何金的话被其中一位老人打断。两人还沉浸在在棋局中。“重摆,重摆。”输了的老人终于开口了,两人开始稀里哗啦地摆子。何金倒也静气,在一边等着。
“你是从汉州来的,找人的吧?”摆好棋后,一位老人抬头问何金。何金大吃一惊:“对,我是来······”
“往里走,村东头,渡余堂,老范等着你呢。”老人伸手指了指。“老范?”何金心里嘀咕着,也没敢多问,直接向村东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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