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切平常,只不过临出门时换了件衣裳罢了。
所以虽然金鱼儿什么都不曾说,来回路上也都高高兴兴的可罗稻葵还是直觉的感受出金鱼儿可能并不大喜欢赶集。
其实也确实如此,毕竟金鱼儿打小就跟着顾三小同进同出的,别说沙河镇的集市了,就是附近几个集镇的集市,金鱼儿也都逛过不老少的,自然勾不起她太大的兴趣来。唯一高兴的,也只是因为是同罗稻葵一起赶集的罢了。
只罗稻葵性子里头很有两分犟劲,赶集不能叫金鱼儿放松欢喜,那就想别的。
又知道若是问金鱼儿,她肯定不会说的,所以只自己下功夫琢磨金鱼儿的言行习惯。直到有一天看到金鱼儿在后院里挖了好几株全草说是铁棒锤后,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顾金彪无意中提起金鱼儿熟识药草的话儿了。
趁着还未落雪,第二天就领着金鱼儿去了后山,果然就瞧见了金鱼儿掩饰不住的笑意。
更让罗稻葵惊讶的是。虽是头一遭,可不管是辨认方向来路还是辨认植被,金鱼儿都手到擒来,并不比他这个自小在这片山林中钻到大的人差。甚至对于采集打枪之类的山里人惯会的本事,比自己还要熟悉些。
只是就进了那么一次山后,之后不是雨雪天就是阴天,竟是再没有合适的机会进山了。今儿好不容易会是个晴天,他又如何会放过的。
不用金鱼儿服侍,自己就换上了短褐,又要开箱子给金鱼儿找蓝布棉裤穿。
只到底还是应了金鱼儿的话,并没有早早的就出去,而是直到日头出来雾气渐散,两口子才背着背篓带着干粮别着弯刀往山里去。
只刚一前一后的走到山下,就正好遇上了村里头出坡打枪的打猎班子。
都是年轻人,领头的就是罗稻葵的大堂哥,在村子里开了一片榨油坊的罗稻粱。金鱼儿忙跟着罗稻葵上前行礼,低头时又认出了好几个认亲时见过的堂兄弟。
一见到罗稻葵,一众人都眼睛亮了亮,纷纷笑着围上来打招呼,“三弟也进山?”
只说完后,好几个年长些的还秉着住,几个小堂弟却是不自觉的就把眼神往金鱼儿身上溜。
罗稻葵笑着应了,有个大喇喇的就唤着“三哥”跳过来搭了罗稻葵的肩膀,笑嘻嘻的道:“三哥,采药挖草都是女人们干的,左右你要进山,就同我们打枪去吧,我的弓箭扎枪都给你,到时候只要分我一份就行了。”说着见罗稻葵不为所动,又急急道:“左右我们这趟也不走远……”
只话还未说完,就被罗稻葵捂了嘴,“这话也是能随便浑说的。”
金鱼儿一听到这个堂弟开口,心就揪了起来,可听到后来,却是放下心来了。
她也曾跟顾三小打过猎,知道老辈里传下来的规矩,出猎之前的忌讳多而且多,中有一条就是不可以议论打猎之事,而且特别忌讳的是在厨房里商议。
况且狩猎时虽是结伴而行,少则三五人,多则数十人,但又一则,必须尊崇单数出行。金鱼儿不用数就知道今儿的队伍必是单数的,这么一来,罗稻葵肯定不会应允的。
只金鱼儿刚刚放下心来,忙不迭的点着头的那个堂弟已是指了人群中的一人,“大眼睛,把你的扎枪给我,你先回吧,到时候分东西我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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