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听琴你今晚上跟我一起睡吧,反正我床也大,你还能睡得舒服一点。”
白明心十分善解人意的建议。
听琴将侍书的大腿抱的越发紧了。
“我才不要!”
“为什么?”
白明心很是不能理解听琴的这一做法,为什么放着自己柔软的大床不睡,偏要去和侍书挤呢?难道那样更有安全感?
想到这里,白明心目光万分真挚的看着听琴:“你要是真的这么害怕的话,小姐我可以抱着你睡的,你放心,我的怀抱绝对温暖。”
“我才不要跟小姐您睡,小姐您晚上……踢被子。”
“哇~”听琴哭的更大声了。
“踢被子?侍书,我真的踢被子?”
白明心难以置信的抬头问还弄不清楚情况的侍书。
对于白明心的难以置信,侍书果断的残忍点头,打破了白明心对她睡姿不好这件事一无所知,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睡觉特老实的这一虚假认知。
说起这个,就又牵扯上了去南安这件事儿。
听琴是白明心在去南安路上救的一个小乞儿,后来给她改了名字当了自己的大丫鬟,几个人年龄相近,倒是能玩到一块儿去。
一行人到了南安后,白明心也是不敢一个人睡觉,就让听琴和侍书轮流陪着她一起睡。
刚开始侍书和听琴还觉得万分荣幸,觉得这是小姐信任她们才会让她们陪着一块睡,可在两晚上过后,两个人已经欲哭无泪了。
别人睡姿不好只是多换几个动作,白明心简直是拿床当了自己的一片天下啊。
一晚上能躺着转好几圈不说,甭管是别人的被子还是她自己的被子,她总能想尽各种办法将它们踢到地上去。
侍书和听琴别说睡觉了,就是光捡被子替白明心压被角,就能忙活整整一晚上,更别提第二天一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们去处理。
那几日的侍书和听琴,简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敢陪着白明心一块睡的。
她们进白明心的卧房,都是先把脑子都放空了才敢进去,否则都怕自己一进去就落荒而逃了。
白明心还是很难接受她们说的:“真有这么恐怖?”
“嗯!”
侍书和听琴毫不犹豫的坚定点头,对于这件事,她们真的太有发言权了,因为这可都是她们的血泪史啊。
“可是,为什么听琴会吓成这样啊?”
侍书将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白明心简单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张妈妈被灭了口,被跟过去的听琴看见了。”
“怎么会这样?张妈妈不是孟姨娘的心腹吗?”
侍书露出了和白明心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模一样的惊诧表情。
“谁杀的她?”
是啊,谁杀的张妈妈呢?那两个壮汉又是谁派去的?
白明心在心底暗暗问自己,孟姨娘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呢?
张妈妈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诺大的宛如一潭死水的尚书府里,她的死连一点点浪花都没有激起来。
甚至除了白明心主仆三人和那些要杀她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犯了错被赶出去的张妈妈已经死了。
至于她是为什么死的,没有一个人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念头。
而在腊月二十这天,白明心终于收到了余知微让人传的信。
在告知了白夫人知道后,白明心就带着侍书和听琴乘着马车,直奔去了约定好的悦来客栈门口。
“明心——明心——我在这里。”
马车还没停稳,白明心就听见余知微大喊大叫的声音,白明心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少路人甲乙丙丁目光直直朝着自己看过来。
白明心一边认命的弯腰出了马车,一边暗暗的告诫自己:这是自己答应要来得,这是自己答应要……
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
于是白小姐在心里暗搓搓的扎起了余知微的小人儿。
余知微还在恍然不觉的继续喊:“明心你快来,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还有宋记的玫瑰酥,你肯定喜欢。”
白明心已经不止想扎小人儿了,看着那笑的满脸灿烂,毫无芥蒂的脸,白明心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令自己抱憾终生的事来,连忙上去将余知微拉着一起进了客栈里面。
“那谁啊?”
人群里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公子戳了戳旁边人的胳膊,指着正往客栈里进的白明心问。
“这你都不知道?”
被戳了胳膊的大叔一脸鄙视:“白尚书家的小姐,就喝醉了敢睡在大街上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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