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确实是不想嫁给那个半死之人,再加上对方之后摆明了只要花宁,并义正辞言的说,如若换成花府中其她的姐妹一概不换,她也不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亲自前来警告花宁不许逃婚。
在未来这十天里花巧玥什么都不怕,就怕花宁耍什么手段来毁掉这门亲事。
这样,自己岂不白折腾了?
为了以防万一,不放心的她还是前来堵截了。
“是吗?但我告诉你,我不怕”
在与陆明哲一起的两年里,花宁别的没学到,但其那副鄙夷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虽然她也担心花巧玥会耍什么阴损的招数来逼自己就范,但嘴硬的她愣是没表现出来,依然气定神闲的坐着。
仿佛对方口中所说的她们,与自己并无一丁点的关系。
而这就是陆明哲常灌输给花宁的思想:输人不输阵。
“是哦,我倒忘了妹妹从小就特别有主意,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传言说你还草管人命、苛待奴仆呢,我想对于那两条卑贱的性命你肯定也不放在心上,就算她们奄奄一息的趴在你面前,也必是看都不带看一眼吧?”
花巧玥冷笑一声,她拿出了以往福城内,不知由谁最先传出去的流言扉语,开始大肆打击花宁。
好一顿冷嘲热讽后,她紧接着又继续说道:“那如果我说,你若半途逃婚,我就把你在陆府门口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告之父亲呢?作为对他最崇拜的女儿,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与人脉,想要找你这么一个逃跑的女儿那肯定是易如指掌吧,只是到时候,盛怒之下的他,是会让你风风光光、八抬大轿的嫁出去?还是一顶小轿就把你从后门给送到上官府?那就不可而知了,别到时嫡妻变姨娘,落了一个和四姨娘一个的下场,那样福城又多了一份笑料,想必城内之人必会对你感恩戴德吧,因为你,他们又多了一项饭后闲谈”
“你威胁我?”
“我承认,但你又能奈我如何?”
自从无意间撞见花宁这一秘密后,花巧玥一直在伺机而动,冥思苦想着该怎样好好的利用这一武器,而现在,就是用之的最佳时刻。
看到花宁那一副敢怒不敢言,又拿她没辙的样子,花巧玥的心中暗爽。
她拽拽的继而问道:“我说妹妹,这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见花宁听后一直不言不语的站着,花巧玥可不管对方会怎样想,直接出言催促道。
“爱说不说,我问心无愧”
花宁抬起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花巧玥的那得意洋洋的眼眸,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来。
闻言,对方不怒反笑。
似模似样的学起了花宁当日在陆府门口所说的一句话:“师父,幸儿想你,好想好想你,你别不要幸儿啊?”
她说此话时,把花宁当时那副可怜兮兮,有如丧家之犬的表情演了个十足十。
最后竟还问起了花宁与陆府之人的关系,那一副八卦的模样让花宁看之诧舌。
这还是花府那个,福城之人人人称赞惠质兰心的绝代佳人花巧玥吗?
为何此时的她,在花宁眼中,与一个为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疯婆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呢?
此时的花宁无比的懊悔,昨日怎么就那么的按耐不住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就去找陆明哲,还当场与之拉拉扯扯起来。
这在她看来是没什么,但落在那些固守尘封的路人眼中,那可是败坏风俗,要浸猪笼的。
为了安抚住花巧玥,最后的她还是暂时妥协。
并在心中督促自己,趁着这十日的时间,必定要把自己的身世给来个抽丝剥茧,再然后,带着花奈与莫忘一起投奔陆明哲而去。
花宁就不信了,对方真能把走投无路的自己给拒之门外不成。
只要能呆在陆明哲的身边,两人再顺势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重新燃起其对自己的激情。
到时对于这个她念之不忘的男子,岂不手到擒来。
只要一想到陆明哲再次对自己百依百顺,呵护备至的样子,花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心花怒放起来,就连刚才被花巧玥威胁的那份不满也瞬间烟消云散。
“如你所愿”
她冷酷的丢下这四个字后,也不管花巧玥最后到底如何了,站起来,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座精致的凉亭。
当花宁疾步向海棠院方向行走的时候,花奈与莫忘两人早已在小院门口等候多时了。
“莫姨,真不用我去守在小姐身旁吗?我还是怕小姐对上大小姐后会吃亏”
花奈本想回来与莫忘说一声后再赶回到花宁那的,没想到却被之制止了。
无奈之下的她只好强忍着自己满身心的担忧,焦虑的守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朌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快点从路的那一边向自己走来。
莫忘见状,伸手拉住一直在不安踱来踱去的那个人儿。
“我说小奈,你就别走来走去了,你这样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放心,小姐在这府中生活了十几年,要是没点本事,早就被这府中的恶狼欺负得体无完肤了,还能毫发无损、好好的活到现在?”
对于花宁这项无师自通的本领,莫忘那是欣慰的。
“可我还是担心,要知道小姐心思单纯,她又怎么能斗得过那个口蜜腹剑的大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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