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确实是后面那个浪,那个被拍死的浪”
也不知这人是口误呢?又或是其本质就是蠢笨如猪的。
想要在花宁面前卖弄文采,却也不会选一些耳熟能详、自己能融汇贯通的。
这不,孟浪话刚落,花宁就察觉到了此话的语病,还冷嘲暗讽一番把它无限放大,让围观之人都能知晓他的愚昧无知。
只见,花宁的话一说完,立刻引起周围一阵低头接耳的声音,那些人的目光还若有若无的落到了孟浪的身上,让他有些无法忍受。
想教训一两人来个杀鸡儆猴吧,但在他的眼中个个都是那么的可恶,实在是难以择决该从何人开始下手,要是一不小心没选好,反惹来一身騒,那就得不偿失了。
加上出门前那恶霸老爹的千叮咛万嘱咐,他忍,即使忍到心肝脾胃都痛,他也得忍。
上次就是因为受了别人的叽笑,忍无可忍才出手动的人,可是,那人却找到了自己家里与孟恶霸告状。
自家老爹为了维护孟家那虚无缥缈的形象,硬生生的把自己关在了院子中一个月,还强制不让丫环小厮来侍候自己。
那一个月,一日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都换不同的婆子来监督自己读书、写字。
最最让孟浪无法忍受的是,作为父亲,孟恶霸倒是无比的了解自家儿子的本性,特意在府中寻了最丑陋,还身有各种各样毛病的婆子放到孟浪的院子里,让他倒尽了胃口。
要知道,自己从小到大对美的事物情有独钟,更甚至可以说是疼爱如命。
可那一月,真真是洗刷了孟浪的下限,那几个婆子不是爱掏耳屎,就是爱抠鼻孔,有两个更加,每次她们从孟浪身边经过的时候,他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臭味。
一个是难以消除狐臭味,另一个则是脚臭,即使两人身上都有了重重的防护(衣服或鞋子),但那种味道还是冲之扑鼻而来。
最后的孟浪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去找恶霸老爹谈判,两相权衡下,在他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对方才肯后退一步,给他换了几个稍微能看得入眼的婆子过来。
当然,孟恶霸也不忘丢下狠话,要是孟浪再犯错被人上门投诉,那么,这几个婆子将会是他终生的贴身奴仆。
这惩罚,对于孟浪来说,可真谓是一针强力剂,让他时刻也不敢忘记。
但是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在孟浪安静了一个多月后,其内心又心痒无比了,而府中的那几房庸脂俗粉也不再引起他的兴趣。
这不,趁着孟恶霸出门去办事的时候,他情不自禁的吆喝了几个侍从出来,满大街的去寻找自己心怡的目标了。
只是,为了不惹上麻烦,此刻的他专挑那些略有点姿色的生面孔动手。
这样,即使对方感觉到了屈辱,却也不会轻易寻上门来报仇。
仔细观察,挑来挑去,最后选上了女扮男装的花宁。
只是此时的他被花宁这么一刺激,骨子里隐藏着的恶霸本性暴露无遗。
只见他一扬手,刚刚还四处散开的几个家仆立刻又拢聚了过来。
“哼,小妞,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识相的话就乖乖跟我走,不然……嘿嘿嘿……”
后面的话就算他不说出口,几乎也可以不言而喻,无非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之类的呗。
花宁听了虽然有些惶恐不安,但天生的傲气却让她仍然直挺挺的站着,没有向恶势力低头。
不过,敌众我寡,斗不过还是得溜。
就在对方哈哈大笑,感觉自己可以对目标手到擒来的时候,花宁瞅紧空隙,“咻”的一下,从几人疏于防守的裂缝中溜了出去。
此时的她十万分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大胖子,不然肯定得坐以待毙地任人宰割了。
“快追,那小妞跑了”
孟浪见状,急忙招呼自己的走狗追了上去,“可恶,都是一群饭桶,连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都看不住,你说,本少爷养你们还有何用”
几个侍卫一边追着花宁,孟浪一边在后面嘀嘀咕咕的怨骂着。
前面的人在前面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而他则由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背着在后面骂得口干舌燥。
一路紧追猛赶后,眼瞅着花宁就要走进一间没有牌匾的幽静小院子了,“快,快把她截住,别让她进去”
孟浪瞧清楚这是何地方后,心急如焚的吩咐道,因为他知道,要是花宁进入的那个院子,自己必没有胆子闯进去拿人。
因为这院子是一个忌讳,一个桃花镇之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忌讳。
传言里面关了一个杀人魔头,只要你一踏进之院门一步,要么死无全尸,要么一进无回。
就算不死,侥幸逃了出来,也会变得疯癫痴傻、呆头呆脑的。
只不过,花宁可不懂这些,她见对自己穷追不舍之人似乎对这院子有所畏惧,毫不犹豫就跑了进去。
常古有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换言之,敌人所害怕的东西那就是自己天然的保护罩。
“少爷,她逃进去了,怎么办?”
先前对花宁一脸煞气的大汉恭敬的请示道。
“怎么办,凉拌呐”
孟浪从背着自己的那个侍卫背上猛的跳了下来,一阵摇晃后,才堪堪站稳脚跟。
只是他站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自己的随从一人一脚就这样用力地扫了过去。
“一个两个都是饭桶,只会吃不会做,真不知孟恶霸花那么多银子请你们有何用,还不如一个个的抽筋剥骨、削肉去皮还能顶一餐饱呢”
他疾言厉色地说着令人发指的话语,众人听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要不是看在那份壮观的月响份上,谁愿整天陪着眼前这个纨绔干这些强抢妇女、伤天害理之事。
如今,这人倒是凶残,自己骗不到人,反朝他们发起脾气来,可恨的是对方有一个有钱有势且护犊子的爹,而他们也只不过是收人之财、忠人之事罢。
几人像是找到了一个自己如此受气的理由,任由孟浪对自己撒气也没有反抗,只是在内心之中不停地自我催眠:
这是白花花的银子,我不能和银子过不去……
就这样,待气急败坏的孟浪把气全发泄出来后,一柱香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几个侍从身上都带有各种不同的伤痕。
之后,确定自己再也无法捉住花宁,孟浪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那个无名的院子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他那几个走狗鸣鼓收兵。
没办法,要是再呆下去,这事传到那恶霸老爹的耳中,自己必吃不了兜着走。
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再折兵,要是再来一次丑陋婆子的折磨,孟浪想,他必定生无可恋了。
再说,这院子里面可是连孟恶霸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连自己老爹都摆不平的人,他孟浪双岂收轻易得罪,那可不是嫌自己命短吗?
只是走时还不忘对自己的几个侍从骂骂咧咧的,而几人也耸拉着脑袋,任由对方骂着,也不反驳,只不过脸上那隐藏着的不满倒是显示了他们内心之中不悦的心情。
其实花宁就一直呆在院子的大门后,她见孟浪带着其手下走得一个不剩了,本想就此离开,后来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再停留一会。
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埋伏在巷子外面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呢,对于这切身利益之事,且万万不可大意。
要知道,一时的大意可是会毁了一生的,不管以后还能不能再回花府,但对于做人姨太太这事,花宁还是敬谢不敏、宁死不屈的。
“主子,那小子还不走,怎么办?”
在院中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上,两个雄姿英发的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花宁的一举一动。
这还真应了那句话,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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