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我回答你的问题,你放了我!”
“那……行吧!”白慕野回答得无比痛快,“但你要是跟我说半句假话……”
“那你就吃了我!”突厥兵似乎自己的信用度受到了莫大挑战,激动到忘记了恐惧。
白慕野点点头。
“给我说说外面驻军的情况。”
突厥兵也不傻,白慕野这问题一出,他觉得大概自己是上当了。
白慕野也不怕他知道自己设计的陷阱,这个人心态已经崩了,根本再也起不了反抗的念头,想怎么拿捏都可以。
于是他大方提问,突厥兵也痛快作答。两人一问一答,在众人凝重的神情中,迎来了东方天际第一缕晨光。
……
朝霞泛金,晨光熹微,廓落的清晨就在刺史府地牢中的一声嚎叫声中开启了。
几人踏着露珠走出地牢,面色都有些沉重。
谢宏毕竟年岁稍长,不如这几个年轻人这般精力充沛,接连一天一夜的劳顿,让他疲态尽显。
走出后院,白慕野体谅地对谢宏说:“谢刺史,去睡一会儿吧!其他的交给我!”
谢宏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可仍是不放心。
“刘黑闼围城,还好裴尚书及时赶回,现在想想,真是让人后怕!白将军虽然大才,然而对洺州尚不熟悉,没人引领不好办事!”
白慕野笑笑:“没事,刘黑闼一时半会儿不会进犯。谢刺史尽管去休息吧,我也回家去看看。”
尼玛——
不知不觉耽搁了整整一宿,小弥弥估计要着急了!
“刘黑闼为何不会进犯?”谢宏好奇地问。
白慕野顿了顿,呵呵一笑:“猜的。”
谢宏当然不信,可也没有追问。
“也罢,那么午后你我城南九亭门见!”
……
从前的万间广厦凭生出许多残垣断壁,彼时的繁闹街市变成人间炼狱,从前车水马龙的街道此时却冷冷清清,昔日的母慈子孝恍然间天人永隔。
白慕野和解三封出了刺史府,顿觉满目疮痍,心情越发沉重。
特别是解三封,他在洺州居住多年,早有了割舍不下的情感,不由更加恨起刘黑闼来。
“白将军,为何说刘黑闼不敢进犯洺州?”
谢宏老奸巨猾忍得住疑问,可解三封却没那么多心眼儿,刚走出没多远,他就问出了和谢宏一样的问题。
白慕野骑在马上,双腿胡乱荡着,正看着周围零落的街景。
听解三封问话,突然一扫郁闷神情,就跟他打起哈哈来。
“注意你的措辞啊!不是不敢,是不会!”
“还有啊,别叫我白将军白郎君的,别扭!我那小兄弟周泽跟我叫白哥,不见外的话,私下里你就喊我一声白老弟?”
“要是你因为之前我帮助秦王逃脱间接害死你哥哥和其他近卫队的兄弟的话,那算我不对,在这跟你道个歉!”
解三封心里始终是有隔阂的,尤其是在昨日见过邱宁之后,只觉得物是人非,心中郁郁。
他跟那些死去的兄弟一起追随夏王多年,虽然情分不及解二古这亲兄长深,可也还是有的。明知双方交战,死伤难免,但作为幸存者之一,他的心里很难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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