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云回忆起来,史料有此一载。秦王李世民告发太子李建成与庆州杨文干勾结,试图谋反。太子舍人徐师谟劝李建成将计就计,占据京城,发兵起事;詹事主簿赵弘智则劝他免去太子的车驾章服,屏除随从,负荆请罪。很显然,李建成选择后者,马不停蹄,赶往仁智宫,面见李渊。
“逆子,为何勾结杨文干,犯上作乱?”李渊怒声喝道。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定是别有用心之人,诬告儿臣,望父皇明鉴。”李建成泣不成声,再次磕头。膝盖之处伤口崩裂,鲜血禁不止向外渗出,浸红地板。
“马大云,以你之见,此事孰是孰非?”
马大云心知肚明,此次召集自己前来,无疑是避嫌,既非秦王府之将,也非太子东宫之臣,见解不会偏袒,更具说服力。
“回陛下,卑职认为太子并无反叛之心,理由有三:首先,太子身为储君,继承帝位,名正言顺,为何冒天下之大不违,自毁前程?其次,若有反叛之心,大可趁陛下离开长安,举兵起事,何必千里迢迢赶往仁智宫?其三,太子急于见陛下,摔破膝盖,如此忠心,天地可表,如何会有反叛之意?”
马大云侃侃而谈,理由充分而不失威信,让人无可厚非。这般口才,皆因常看百家讲坛,对历史形成独具一格之观点。原以为只图一时畅快,想不到关键时候倒还派上用场。
“父皇,儿臣与马大云并无交情,其观点不偏不倚,值得借鉴。儿臣岂敢有谋逆之心?”李建成望了马大云一眼,神情略显宽慰,嘴角不禁颤了颤,目光变得柔和。
“朕不愿效仿隋文帝,狠心灭子。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若是草率定夺,难免惹来非议。来人,将太子关于帐篷之中,听候发落。”
李渊话音刚落,两名带刀侍卫便走进殿来,将李建成带了下去。
入夜,殿外帐篷之中。
夜风萧瑟,帐篷跟随颤抖,空气潮湿,时有凉意。
“殿下,在下采得草药些许,对殿下膝盖之伤颇有疗效,待卑职为殿下包扎。”马大云将捣碎草药,置于丝布之上,小心翼翼缠于李建成膝盖之间。
“马大云,真看不出,你还懂医术?”
李建成甚是惊讶。起初尚有怀疑,包扎之后,突感一阵凉意油然而生,疼痛明显缓解,不禁心襟大悦,赞赏的点了点头。
“在下与神医孙思邈略有交情,习得一些治伤之术,有幸为殿下医治,不甚之荣。”
谈起孙思邈,马大云感慨颇深,上次一别,已近一载,此刻却不知何处寻找,甚感惋惜。
“足智多谋,不失稳重。若是本太子登基,定升你为尚书。”
李建成这个大饼颇具吸引力,马大云顿时心血澎湃。若能扶他上位,自己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想都觉得兴奋。
“多谢太子栽培,在下定当全力以赴,辅佐太子成就大业。”
即使是空中楼阁,也要试上一试。若能改变历史,也不算白来穿越一番。然而,根据众中穿越者经历,如此破天荒之举,前无古人,自己会是开拓之者吗?来到不属于自己的朝代,谁不想创造历史?可又有谁能创造呢?一言一行,只不过顺应历史罢了。
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历史的创造者,只是历史的搬运工。
“高处不胜寒,至高无上之权,谁不想凯觑?上惧父皇猜疑,下防奸人陷害。太子如置竹筒之中,两头受气,甚是憋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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