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映着月光，女子面色十分苍白，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死气。唯独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弯着和八木一样温柔的弧度，笑着看她。

“姑娘是……”

“叫我十二娘便可。”

十二娘接过八木递过的茶水，手指抚了抚杯子上残留的温热，细细地看了一眼小庄。

半晌，说道：“你们可知，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

屋子里的温度好像骤然降低了许多，风声吹着窗子咆哮着往屋子里挤去，冻得十二娘身子发抖。

为什么自己要说这样的话呢……

八木走过十二娘身边，关上窗子，再转身走到床边挪了挪被子道：“睡下来吧，起风了。”

小庄笑了笑，按下八木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好像花费了她许多的力气，她的面容又苍白了几分，对着十二娘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个劲地喘气。

待十二娘贴过身去，这才听到那微弱的声音。

“姑娘说的是……人和妖不能在一起。可缘分这东西，尝到了又怎么能够放下呢。”

我不知道这时候十二娘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她确确实实喜欢上了八木，也确确实实奢望小庄和八木这样的爱情。

小庄算得上是她的情敌，可这份上，她却忽然心生出了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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