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见小姐脸色恢复,略略安心。
傍晚,凤楚只浅浅喝了几口粥,觉得头晕,匆匆躺下。半夜却发起热来,好不容易降温。全身冷汗,肚子一直往下坠。
房间里无光,门外春香半天叫不应,剧痛袭来便晕了。待到早晨,春香进去敲门时,凤楚脸色雪白在房中,床上都是血,孩子已无回转余地。
“还有脸躺着,好好的一个孩子都保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我吴家养你这么个东西有何用!”
凤楚顶着全身痛楚和晕眩感,头顶却被人狠狠点着。抬起头,是婆婆苏善桃气到扭曲的嘴脸。心中痛如千钧,用虚弱的双臂撑着,拧着眉想解释,但声声都被屋内的嘈杂给淹没。
直到房间的门听闻落锁的铿然声,凤楚才反应过来,她被监禁了。
丧子之痛仍在心窝,颓然坐地,但闻到从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凤楚不停拍打着窗棱,四下里看看,才发现身处柴房,刚才的床铺只不过是一块陈旧卸下来的门板。
凤楚喊着春香,喊着吴宗轩,要他们放她出去,喊到累了嗓子哑了也没人理会。但半夜感觉周身灼热,猛然醒来,才惊觉到,明晃的火焰吞噬着柴房中的一切,连同她。凤楚痛苦地尖叫,但无论使劲力气,柴房那一道门始终打不开。
“你这女人也真是命大,烧死你挺费劲!”赵萌眨着眼睛,恶毒又神秘兮兮地一笑。“你看看这是什么?”
凤楚茫然无措,“萌姐,你为什么要烧死我?我们不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吗?”
即便是那日亲耳听见她在苏善桃耳边传着她的异闻,也未对她生气。凤楚惊恐地看着她,抓住那小窗,也不顾手被滚烫的木头烫得通红疼痛。直到踩着一个冒火苗的木桶,纵跃上去,才借着明晃晃的火光,见着她手上戴着一只鸳鸯手镯,和宗轩新婚时送她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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