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涛骂娘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说了这么多,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对方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个举动就破坏了!
“妈的,浪费老子那么多口水,还死了那么多脑细胞!”
他气不过啊!
又不敢骂啊!
原本以为对方吃瘪后就会灰溜溜的离开,他哪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又要开始发疯了,又是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好可怕怎么办?
对方要死他喜闻乐见,但同归于尽这种事打死张泽涛他也不干。
张泽涛默默的回到了自己人的团体内,顺便往里面挤了挤,毕竟外面有点冷---
而柳风茹骂娘是因为想不通,不,也是因为气不过!
想她在这边被怼得无言以对心中憋火,那混蛋明明可以站出来帮她出气,但对方就是非得等她求救时才有所行为,用得着这么矜持吗,需要这么显摆吗?
说好的帮忙呢?
说好的队友呢?
早知道如此,柳风茹哪怕忍着砍脚也不会踏进这间屋子。
转瞬间,整个屋子又安静了下来,二十几头瑟瑟发抖的羔羊聚集在房间中的两个角落,它们看向陌言的眼神没有怨毒,没有厌恶,只有恐惧,哪还有那半分嚣张说教的模样?
除此之外,便是一旁那气得咬牙切齿,分分钟想教陌言做人的柳风茹,最后一位,便是一直愣在陌言近前默不吭声犹如隐形人的田修。
陌言略显诧异的看着田修。“你还真忍得住?”
“……”
田修身子一颤,说实话,他之前差点就没忍住。
一开始田修是想过制服对方,或是强抢对方武器的,毕竟一个陌生又危险的家伙拿着枪和手雷,一旦发生冲突,他自己就有可能会被对方支配,不然就可能会死!
灾变之后,对于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田修并不陌生,因为之前王奎那群人就是这么做的!
但面前的陌言不一样,这家伙不管受到何种苛责,或是偏头、回身期间,其身上那份坦然自若处事不惊的态度,以及那自然而然透发出来的淡然神色,都彰显出了对方根本就不屑于这里的人。
没错,这其中就包括他田修!
不,是近在咫尺拿着血淋淋刀刃的田修!
这家伙给他的感觉就是,对方并不怕这里的人,并不怕他突然发难,并不怕他趁机抢夺武器,甚至田修还有一种对方是在勾引他去犯罪的错觉!
不然对方为什么站得离自己这么近,为什么有意无意就把枪身露在他的身前,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对他的威胁?
甚至就连对方取手雷时,也恰好经过了他的视线,动作缓慢,就如好方便他去强抢一样?
但田修咬牙忍住了!
因为见到的越多,想到的越多,田修就越是谨慎的没有行动。
特别是还有其他人给他的‘提醒’,他不知道面前这人的实力,但他知道盲目的行动,对自己没有好处。
毕竟以如今这个情况来看,他倒是觉得面前这家伙对他而言没什么威胁,至少比那张泽涛要好一些!
旁人的那些怨言他又不是没听过,大家一起生活了大半个月,极限的压迫下,这些人是什么性格,他一目了然,有时为了开脱自己的责任,这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更别说说几句闲言蜚语,所以可信度不高。
对于这些人,他仅是抱着一副怜悯的态度,而不是抱有期望。
万幸的是,他忍住了!
恐怖的是,对方还真的在引他发难!
“这个家伙……”盯着陌言,田修心中狂跳不止,手中紧握的刀柄已然被汗水打湿。
看样貌,对方年龄应该比他都小几岁,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子,却将他逼得手足无措,更是吓得张泽涛一群人犹如温顺颤抖的羔羊!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到底在做什么?
如此做法,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最让他惊惧的是,若没有绝对的把握,对方怎敢设下这样的陷阱?
强行压制下了心中的惊惧,他瞥过对方额头上的伤疤、手中的步枪及手雷,田修很想知道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但还有一个疑问要在这之前开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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