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很难产生感同身受的感觉的,他们可不会因为宋霁对别人狠就记恨上宋霁,更何况,他们自己都不是干干净净的。
如今宋霁愿意把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他们自然也乐的高兴。
宋霁可是知道的,以前这宅子里还没人住的时候,仆从们又没有正经主子伺候,还按时有银钱拿,一个个生活逍遥的跟山大王似的,虽说拿的银钱不多,可胜在日子逍遥,再加上府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典当典当钱自然就出来了。
宋霁看这府里的奴才也没看到什么身材消瘦的,反而一个个富态的狠。
前几天宋霁让人查过库房,对过单子了,账单记的混乱不堪,很多东西的数量已经对不上了,数量对的上的多是一些有标记的卖不掉的物件,这事儿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连那吴嫂在宋霁汤药里下的药也是能让人上瘾的药,不管是她自己想着要通过这药来控制宋霁,还是她背后人的授意,这行为也算的上是胆大包天了。
这也可以小小的看出他们以前是有多么无法无天了。
宋霁不耐烦在这里跟他们绕来绕去的,挥挥手又让他们退下了,这些仆从再也没有来时的威风,一个个瑟瑟缩缩的出去了。
整治了外人,自然也要整治一下宋霁从辽国带来的“内人”了。
等到仆从们都退下之后,确认他们不可能知道屋子里发生什么后,宋霁才突然说道:“烹茶,跪下。”
烹茶和煮酒都是宋霁从辽国带来的心腹,她们自然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是魏国长公主,而不是魏国皇太子。
宋霁顾念着她们陪自己来到异国他乡,待她们与别人不同,可这也不是她们恃宠而骄的理由。
烹茶突然被主子要求跪下,一想到自己要是真跪下了,不知道要丢多大的脸,一想到这,烹茶的眼眶就忍不住红了,“主子,我……”
宋霁看她扭扭捏捏的不肯跪下,知道她是不想跪下,想让宋霁自己收回命令。
宋霁仿佛没看到烹茶的眼神,拿起煮酒刚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此时屋子里就只有宋霁,煮酒,烹茶以及一个白管家罢了,宋霁在喝茶,煮酒立在一旁也不言语,白管家老神在在的看着地上的石砖,似乎那花纹有什么奥妙似的。
烹茶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三个人忽略了一般,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但屋里的气氛实在压抑,烹茶咬咬牙还是跪了下来。
“主子爷要真是想要磋磨奴婢,直说好了,何苦如此来哉?”这话说的实在是怨气满满,就连在一旁伺候的煮酒都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去。
白管家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反倒是宋霁,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脸上带出了几分笑意:“哦?我怎么就要磋磨你了?”
烹茶见宋霁笑了起来,以为她的怒气已经消了,她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就要站起来。
宋霁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去,“我倒不知道,我罚自己的丫鬟倒算是磋磨了?”说完,宋霁手里的杯子被她狠狠的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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