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心里,其实我们这七个人之中最合适的人选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就是西楚!
显然,特刑处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周崇是个废物,段培一个姑娘,大个子和张王八俩人那么个形象要是裹上一袭大红嫁衣……这场面光是想想就已经是够辣眼睛的了,这要是当成新娘子送出去,那肯定是要被退货的啊!
而我跟西楚,身材相对比较匀称,我是鬼租喀,自保的能力我有,而西楚,特案处里除了楚江,就他给我的感觉最神秘,别说送出去当新娘子,就是给他扔到鬼门关里,估计这人也能活着回来!
我看了眼西楚,又看了看孙灿,咬了咬牙,只觉得这么段时间里,我这牙根子都要被我给咬碎了,腮帮子都跟着生疼!却到底是转身到床边拿过了那大红的嫁衣。
“我去,你们帮我护着点孙灿!”
那嫁衣十分华丽,上面大片的刺绣,却不是什么鸳鸯戏水龙凤呈祥之类的,反而和之前那影壁墙上的图案十分类似,居然是莲白鹤,这玩意儿可不怎么吉利,怎么嫁衣上居然绣这些个东西的?
里面的肚兜长裤全让我撇到了一边,只捡了最外面的大袍子披在身上,这衣裳本来就是给女人穿的,我虽然不胖,但到底是个一米八几的老爷们儿,这么个东西穿在身上怎么都有些局促,好在这玩意儿宽衣大袖的,虽然怪了点,但倒也不是很紧。
我拎着那红盖头,往脑袋上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孙灿似乎有点不高兴,总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怎么了?”
“就不能不去?我觉着危险。”
是危险啊,可是好像还真不能不去,对方水深,没探清楚对方的老底直接动手的话,只怕到时候会更惨,还不如暂时先顺了对方的意思,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刚要开口,那门外的脚步声就又响起来了,而与之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一阵说不出是喜庆还是苍凉的唢呐声。
我以前曾经听过人家讲段子,说唢呐这个乐器好啊,这玩意儿是唯一一个能从人的出生吹到人死的乐器,喜事也吹丧事也吹,也不知道这唢呐到底是吉祥还是不吉祥?
“新娘子既然穿好了衣裳就出来吧,我们上轿就要嫁人了!”
外面那人说话的动静依旧怪的厉害,只是我却诧异,这门没开,外面那人怎么知道我已经穿上了这嫁衣的?
来不及多想,外面那该死的已经一遍遍的敲门催上了,我心一横,把那盖头往脑袋上一罩,推门便走出去了。
顺着盖头下面的缝隙,我看见在我面前站着一个人,看不清别的,却看见一双小脚,穿着那三寸金莲的小鞋,这东西我只在博物馆里见着过几回,当时看着只觉得神奇,人的脚怎么会穿进那么小的鞋子里?
只是眼下看见了实物,尤其是那人抬脚走路,那种诡异的感觉,却是让我后脊梁都跟着窜凉气!
“走吧!”
那“人”说着话,便抬手来扶我,我只觉得胳膊上像是数九寒天里被泼了一盆的冰水,从那接触的位置开始,一直凉透到了骨头缝里!
我没忍住打了个哆嗦,那“人”却是咯咯咯的笑了两声,却依旧没收手,牢牢的握着我的胳膊半拉半拽的带着我往楼下走。
等那一截儿楼梯终于走完,到了楼下,那扶着我的“人”这才终于松了手,却是转头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轻飘飘的,触感很是奇怪,我拿到盖头下头微微一看,却竟然是一个纸扎的苹果!
大红大红的苹果上还绑着一个纸扎的绿叶子,看起来惟妙惟肖,但这玩意儿分明不是个活人用的啊!
我隔着盖头虽然也能看得出气脉,可问题却正是出在这里,因为我发现,这些人的气脉的确是跟活人一模一样的,似乎只是行为习惯比较诡异了些,可我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知道那冰凉的触感又抓住了我的胳膊,那“人”怪声怪气的喊了一句“新娘子来了!”
外面的唢呐滴滴答答的吹了起来,我才从门口跨出去没两步,就被那“人”给带着塞进了一座轿子里,让我比较庆幸的是,这轿子是个实木的,这要是来个纸扎的货,我这一屁股不得给直接坐塌了?
到了轿子里那轿帘一放下,我便一把掀开了那该死的盖头,只是那轿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的空档,我偷偷掀开轿帘往外看,却赫然发现……
无论是那抬着轿子的轿夫,还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媒婆,居然轻飘飘硬邦邦,哪里像是个活人模样?稍微有些动作,那些“人”的衣服也好皮肉也罢,居然都跟着哗啦啦的响,分明是个纸扎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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