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邪祟正好挡在我跟孙灿正中间,虽然孙灿拼了命的往这边冲,可又哪有那邪祟动作快?
只见那怪手一伸,居然一把就攥住了我的脚腕子!
我一愣,这个诡异的触感……不就是之前把我拉进被窝里的那个手的感觉?
我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这算什么?白天被一个大老爷们儿趴在背上吹气,晚上还让一个纸扎的怪物来做按摩?
我也不管那东西到底拉着我脚要干嘛,另一只脚抬起来照着那手的手腕子就踩了下去!
只听见咔吧一声,那竹篾子被我踩了个稀碎,而那只已经掉下来的手,没了阴气气脉的支撑,登时就碎了一地。
而这时候,我手里的刻阴刀也终于是将那一整条的气脉给整个剖开了,那阴气瞬间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从那邪祟的身体里往外涌,我从裤兜里掏了两张炽阴符,念了几句咒,往地上一扔,那符咒见了这阴气,就跟火上浇了油一样,碧幽幽的火苗子蹭蹭的就窜了起来,将这乌漆抹黑的屋子瞬间就给照的亮明!
而这时我才看见,孙灿这傻丫头,这会儿腿上已经被那邪祟给抓出了几条血口子,裤子基本不能看了,从膝盖往下,更是被血给浸了个透,这会儿都顺着裤脚往下滴了!
反倒是那邪祟,本来就是个纸扎的,这会儿破了气脉,离魂飞魄散也实在不远了,摊在地上,剥了皮的耗崽子似的吱吱乱叫,一副的凄惨模样。
我懒得再管那邪祟,转头去拿我的包,包里备着的是一些个鬼租喀出外场活儿常用的几样道具,外加一大堆的药!
不是我这人娇气,只是我见过我爹出外场活儿回来之后的模样,不说血葫芦似的也差不多了,所以从接手鬼租喀这营生的第一天起,无论有钱没钱,饭可以少吃,但这药,却绝对是要备的足足的,这心里才算是安生!
我这边就这那阴火的亮光,找了几样止血的药粉绷带,拉着孙灿就要给上药,这裤子也不用脱了,直接从膝盖往下扯了就成,左腿三道右腿两道,五道血痕虽然没有伤筋动骨,甚至也用不着缝针,但看着却实在触目惊心,尤其是这伤,还是在孙灿这么个细皮嫩肉的漂亮姑娘身上,就越发的显得狰狞了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生怕碰疼了她,只是孙灿却依旧那么张脸,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疼还是不疼,而就在这么个时候,窗户外头却啪的一声响,我转头去看,却有个影子极快的躲开了……
“王大爷,我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躲到哪儿去啊?”
这狐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还把别人当瞎子?这王大爷是个人精,却又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太自以为是!
果然,听了我的话,那外面先是静了一会儿,然后脚步声就响了起来,而随着这屋里的门被推开,那原本都爆了的大灯泡也亮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大爷的神情显得狰狞而又阴鹜,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那已经死了邪祟的纸扎,一双三角眼眯的就剩下一条缝。
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登时就乐了。
“从那棺材打开,里面分明是个纸扎,可你这么关心大壮他妈的一个人,从始至终你居然半句老人遗体在哪儿的话都没问过开始吧?”
不过真正让我确定这王大爷有问题,却是在大壮被邪祟附身,我跟孙灿把大壮送回来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王大爷十分肯定的说他一直守在门口,可却并没有看见大壮出去……
无论是邪祟迷眼,还是五鬼搬运,总都是要有个前兆,多少都会让人有些违和感,可王大爷却依旧一副没事儿人似的模样,甚至,那个时候他居然蹲在墙角抽旱烟!
“不愧是鬼租喀!”
那王大爷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模样活像是中风癫痫一般,只是却无端的让人心冷,这人,居然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号!难道,这件事居然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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