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衍不说话，放下茶盏，深吸一口气，“祁王府的人都很香，你尤其香，所以，你跟胤正道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近，不是幕僚，就是手足。”

话音落下，夜兮久久不语。

她此刻深切的怀疑，华霓裳制作的药熏除了可以治病之外，是不是还起到了追踪的作用，毕竟这种香味一旦沾染在皮肤上，便很难清除。

她只跟着他短短十几天，而胤正道，想必已经淹入味儿吧。

“你很特别。”南衍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夜兮回神，“我多长了一只眼睛吗？”

他站起来，围着夜兮转了一圈，口中啧啧称赞，“有勇有谋，处变不惊，你应该是第二个被胤正道培养出来的特级探子。”

夜兮挑眉道：“第二个特级探子？我非常不喜欢这个排名，如果有幸见到那第一个探子，我会努力跟他切磋武功的。”

南衍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你比第一个冷静，但你没有他勇敢，他敢来刺杀我，我认为，你应该排第二。”

夜兮道，“你现在还活着，说明他已经被你杀了，但现在你我都活着，你认为，我有没有那个能力超越他呢？”

南衍呵呵一笑，“哦？你想杀我？”

夜兮冲他咧了咧嘴，不屑道：“你不是也想杀我么？”

“我不会杀你的。”

南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要守株待兔，等着胤正道亲自送上门来。”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夜兮的声音冷静下来，别过头去。

南衍察觉，随着她的目光移过去，“怎么？”

“我在祁王府只是个普通下人，因为犯了大错，祁王才把我赶了出来，他此刻巴不得我死翘翘，怎么可能会……”

砰！

夜兮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房门砰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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