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钧子读的书不多,但也知道士为知己者死,陛下保重龙体,奴才这就去了。”小钧子叩首道。
叩首完,小钧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离开了“裸游馆”。
刘宏看着小黄门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瞧着此时已迥然不同的泰时殿。刘宏知道此时此刻殿外有诸多耳目的眼光在黑暗中盯着泰时殿内的一国之君,大汉天子。
“来人,寡人无趣,无趣。”刘宏朝着门外喊道,浑然忘了自己已是枯鱼病鹤之躯。
“裸游馆”内又响起了的《招商七言》的低吟浅唱,伴随着乐师的箜篌,刘宏拿着锡制的三角爵一饮而尽……
打了个哈欠,自刘宏被推举为桓帝继承人上位以来,日日笙歌,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自己这般无节制的欢愉了。
可为了大汉,刘宏此刻又不得不用自己的荒淫无度来震慑住那些明里暗里要搞事情的奴才们。更何况自己已是死病无良医,是天要朕死啊!
抖擞了一下身子,强忍着不适,两个手衬着船壁从船上躬身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娇弱莹白的玉肤嬉戏玩耍,刘宏奋身一跃,进入了略带夏天炽烈暖气的湖水中,与众宫娥干起了不可描述之事。
“中平元年三月二十六日,天子改泰时殿为裸游馆,与众宫娥裸体嬉戏淫乐。未见异常之处。”前不久和小钧子斗嘴的小黄门从怀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很熟悉的丢在了泰时殿西门一个角落里,自己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少倾,一位扫地的驼背老翁拿着扫帚过来了,弯起身扫了扫角落,将纸条不经意间揣进了兜中,没有引起站立两旁的禁军侍卫怀疑。
……
回到泰时殿的小黄门正在伺候着暖玉在怀的刘宏,拿着将作坊所制的小型铜冰鉴为刘宏斟满了酒杯,又将西域波斯的贡品葡萄一个个的去皮。
刘宏看着这个忙着不停的小黄门,顿感眼熟:“你可是先前与小钧子顶嘴维护朕之威严的小黄门。”
“回禀陛下,正是奴才。”小黄门不卑不亢答道。
“哦?可有名字?”刘宏对宦官一向宽厚,特别是遇见了忠心耿耿的小钧子之后,也是爱屋及乌了,瞧着这个小黄门愈发顺眼了。
“奴才黄皓,乃父母感皇恩浩荡所取之名,为皇上计是做奴才们的本分。”
刘宏换了个姿势看着跪在地上的黄皓,谄媚姿态尽显于外。眼睛闪了闪,说道:“你是不是刚刚出去过?”
黄皓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一切自己都掩饰的好好的,怎么皇上一下子就发现了自己是个探子!
刘宏拿起果盘里黄皓刚刚剥好了皮的葡萄,一个个的吃了起来。
一个个葡萄籽粒被刘宏吐出,瑟瑟发抖的黄皓背上衣服也不知是因为天气燥热还是因为紧张所致,衣服全部黏在了身上。
蠕动着身体,黄皓刚要解释,就被刘宏打断了。
“你也不用跟朕解释什么,朕说你是你就是,你伺候的很好,但你效忠的不是朕,出去了跟你的主子问句话,这天下是他的还是朕的!”刘宏说话的气势越来越来磅礴,如山岳一般,直欲压垮黄皓那渺小的身躯。
……宫门关闭,黄皓回首,看了看泰时殿,皇威难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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