筏子没有,岸边倒是倒着不少从前被伐木者砍到的大树,估计是太大了,不能全部搬下山,留了好长一截粗木杆子。
“就用这个吗?”云归被放在了石头上,周崇昱一个人把木头半拖下了水。
问话的功夫,周崇昱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这么冷的天,脱衣服下水不要命了吗?!
“你力气小,抱不住这块木头。”周崇昱只是解下了外衣,然后把脸上裹着口鼻的腰带也拿下了。
他淌过水,抱回了云归,单手托着云归,将人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然后重新合上外衣,用腰带系好。
云归膝关节正好被腰带绑住。
“阿嚏!”前后左右皆是湿湿的,云归被凉意一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抓紧我。”男生的清冽的声音透过温热的胸腔,传递至贴在上面的云归耳朵里。
云归听话地抓紧了小胖手,两条小短腿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夹住少年精瘦的腰身。
“如果等下没入水中,不要惊慌,记得屏气。”
周崇昱一边教导着云归水中换气,一边扶着木头入了水。
待到木头完全入水,他双手牢牢抓着木头,长腿一垮,改为跨坐在圆木两边。而后弓起腰弯下身,为云归空出一方不受挤压的小空间,双手绕至圆木之后,改抓为抱。最后双脚一收,离开了水中的河床,交叉牢牢箍住圆木。
没了固定,木头立马就跟着湍急的水流向下游狂奔。
这是一条比溪水略大却还不足以称之为河的水流,水底下怪石嶙峋。
周崇昱随着木头上下颠簸,手和小腿不知撞了多少次,几近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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