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媳妇儿在跟丈夫抱怨婆婆似的。
时业见了她这幅情态心中就窃喜,装模作样地安慰:“他的脾气的确不怎么好,你多多包涵。没怎么为难你吧?”
为难可大了去了!顾云归白他一眼,要她跟当事人若无其事地说燕皇乱点鸳鸯谱定下了婚事,她还真没这么厚的脸皮。
“唔……为难嘛……还行吧。给了我些宽慰的时日。”她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
时业其实早就知道老头子在乾和殿说的那些话了,心里可得意,但又有些抱怨:出手就不能干净利落一些?非要给人家个考虑的时间,万一煮熟的鸭子飞了怎么办?他来赔他一个媳妇儿吗?!
不过这事儿也急不得,毕竟现在他体内余毒未清,如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自己见了都觉得嫌弃。要是真拖着这副身子成亲,他可怕未来媳妇儿觉得自己不行!
“咳咳……”发现自己想的有些远了,时业被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好在屋内温度高,脸红什么的并不稀奇。
“你的伤……还好吧?”看到时业咳嗽,顾云归就以为他的伤势真的挺严重的。
“好多了,只不过余毒未清,这几日颇为畏寒。”这秋老虎的季节,屋内还热得跟火山一样,整个皇宫也只此一地儿了。
“那你父皇怎的说你昏迷不醒?”
时业就难得露出了一副调皮的模样,朝她眨眨眼:“装的。”
“啥?”顾云归有些看不懂了。
想着反正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心底里也罢顾云归当成了未来媳妇儿,时业就把眼下的状况一一跟顾云归说了。
首先,按照他俩当初的协定,是要等太子倒了之后,时业才“突然”活着回来了。
有道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不,太子还没倒呢,时业不得已出现在了皇帝面前。当然了,那关于联姻的流言,也是先前时业安排了才放出去的。
其次,是他六皇子这个名头现在在皇宫中的地位很是尴尬。莫名失踪了这么多年,突然回来了,朝臣心里就不痛快了:眼下正是太子和四皇子私底下较量得激烈的时候,又冒出一个皇子来,这可坏了他们先前的站队计划。
而且他有理由猜测——怕是他们在庄子后面遇袭的那一件事儿,跟四皇子脱不了干系。毕竟,那位也是想着法儿要给太子揪几个小辫子。
不过老天待他不薄,叫他发现在皇陵的守卫军,竟是当年被流放的二房小叔一家!
原来皇帝老头子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当年的幕后黑手,并且偷偷接了郑家幸存的后人回京镇守皇陵,等待翻案重得清白的那一日。
最后,那日被他绑上船的祁国二皇子连啸影了,这厮运气不错,被时业关在别院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还能叫他跑了。本来是想作为与祁国谈判的筹码,现在人跑了,梁子也结大了。
碍于两国表面上的交好,时业更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对连啸影做些什么,只能是放虎归山。而他,正好可以趁装病低调一段时间,观察死对头下一步的动作。
听了时业的一番解释,别的不说,倒是那个倒霉的四皇子,让顾云归打心底里记恨上了。
呵呵,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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