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郁裳的担心还是盖过了愤怒，她扬手，表面流转着血色的玉瓶稳稳落于白凤掌心。“拿去，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用量，应该还能支撑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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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白凤波澜不惊的眼底划过一丝涟漪，难得主动开口道谢，声音磁性低沉得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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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我，我这是为了郁裳，”慕离却丝毫不领他的情，直接挑明了话，歪头，冷冷言。“如果是你，我估计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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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讨人喜欢。”白凤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把玉瓶放进衣襟里，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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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来喜欢我吗？”慕离不甘示弱地回应回去，秀眉轻轻挑起，眉眼如画，却带点点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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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嘴巴这么毒，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白凤突然勾唇戏谑地笑，上前捏了捏慕离的包子脸，手感果然像郁裳说的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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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早晚有一天会宰了你们这对……”其实本来想说“jian-fu-yin-fu”来着，但看了白凤一眼，慕离还是收回了这四个字，她其实挺怕白凤恼羞成怒把她给扔下去的。[其实我是怕被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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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别让她再动用能力了，除非——你想让她死。”慕离脸色凝重，看到依旧没有反应的白凤，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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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清冽灵动的声音，蓦然冷冽：“……算了，你以后，可千万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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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可千万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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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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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雪羽的头作为告别，跳下雪羽，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剜白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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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凤的笑容，也在慕离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瞬间，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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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浅浅蔓延开浓稠如夜色的哀伤，俊秀眉眼间的清愁，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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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裳，你这条命，我还能替你保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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