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光，金色的项链上折射着璀璨耀眼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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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而盖聂在此时开口：“我曾经到你们住的地方去找过，但是人们告诉我，你们已经搬走了，也没有人知道，你们到底去了哪里。看得出，他非常的爱你们母女。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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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摇头甩掉脑海中盘旋不去的回忆：“是他狠心抛下了我们，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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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抱着却邪坐在一旁垂眸似在走神，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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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这才放下心来，续言：“是的，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你的父亲许诺过，要让你们过上快乐的日子。但是由于刺秦计划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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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秦……计划？”月儿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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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刺秦计划。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计划，从这个计划被酝酿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很多人的命运将被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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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始终沉默，仿佛端木蓉口中秦军的势如破竹，血腥的长平之战，牺牲的墨家英魂全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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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到端木蓉说到“他不希望月儿成为没有父亲的孩子”时，她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般，猛然起身，眼眶竟然隐有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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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让我，成为了没有父亲的孩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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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向来平静淡漠的声线中，隐约有近乎崩溃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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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燕丹那么自私的男人，他凭什么让我的父亲去完成一个不管是成是败都注定死亡的任务！他凭什么只是在易水河畔送了我父亲一程，他怎么不自己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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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夺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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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姐姐……”月儿竟有些，被眼前这个情绪波动剧烈的慕离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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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印象中的慕姐姐，虽然漂亮得像仙子一样，却始终都是冷着脸的，没有感情亦没有感慨，仿佛精致的木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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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蓉姐姐抱住她的双手越发紧了，痛呼一声，抬头看端木蓉时，却发现清丽秀丽的面容上居然隐有哀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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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是我们墨家欠了你……”即使知道道歉并不能改变什么，端木蓉还是歉然开口，声音，微微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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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沉默了片刻，重新坐下来，语气恢复到原来的波澜不惊，“抱歉，蓉姐姐，是我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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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睁着眼睛一脸懵懂的天明，她闭眼，遮住了眼底隐约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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