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姐，杀了他……”唇瓣还在机械地一张一合，显然并没有摆脱火媚术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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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怒极，抬手给了固执的高月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山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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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我告诉你，现在还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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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使高月的眼眸清明了一瞬，眼前的慕离，她的眼神，带着高月从未见过的冰冷，若数九寒冬之际天边飘落的雪花，冻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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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的脸被她打的侧了过去，脸颊上分明带着清晰无比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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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打高月的那只手，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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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你干什么？！”端木蓉看着慕离掩饰不住怒意，月儿从小到大从未挨过打，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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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姐姐……”月儿捂着被打的侧脸，无法置信地喃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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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那个从小就宠着自己舍不得说自己一句重话的慕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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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现在的眼神，陌生冰冷的让她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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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她转身，带了哭腔的嗓音这样命令着端木蓉，歇斯底里：“蓉姐姐，杀了盖聂，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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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月儿想要的，哪怕是她自己的命都可以毫不犹豫地送上，何况是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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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只是犹豫了一瞬，转身，一步步向盖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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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迷蒙着浅淡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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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扑过去挡在盖聂身前，张开双臂瞪大眼睛看着端木蓉：“我不会让你动大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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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谁敢动一下子！”慕离伸手，大力把高月拖拽到自己身边，毫不犹豫地抬手再次给了高月一耳光，捏着她的下巴迫使高月抬起红肿的脸颊，力度大到几乎要把高月的骨头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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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你别忘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赤练，又有哪个没有背负着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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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诉说你的恨，你又凭什么让我们来承担你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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