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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垂下眼眸，长睫垂下来，挡着了她写满恨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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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姐，如果不是这一次我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告诉我？！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骗我，现在还要瞒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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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带着哭腔的质问刺痛了端木蓉的心，她下意识地摇头否认：“不……月儿，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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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不管不顾地捂着耳朵摇着头：“你在撒谎……我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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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练鼓掌轻笑：“很精彩啊。端木妹妹不愧是用药的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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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你若是要恨，那么就恨我吧！药是蓉姐姐的，但下毒的人是我。”月儿抬头望向天明，抑制住声音里的哭腔把声音控制在正常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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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这么善良，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天明握拳，拼命摇头企图否认月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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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练走得越发进了，看着满头冷汗握剑的手还在不停颤抖的盖聂，她的眼中满含嘲讽的笑意：“被称为剑圣的人却终生不能再用剑，这可真是一种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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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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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开口的，是方才一直保持沉默的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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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抬起头来的少女，原本清澈干净若夏夜星空的纯紫色眼眸，颜色已经加深为九幽深渊一般的幽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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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许久未见了，墨家鬼魅。” 赤练掩住嘴妩媚地笑，声音诡异的像随时会贴上人肌肤的蛇，“亦或是，紫眸，帝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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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笑，温和得体，然，黑暗嗜血：“这两个名字，都不是你应该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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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练并不在意，白玉一般的藕臂轻轻环在胸前，盯着慕离苍白的几乎不见血色的面容，眼波流转淡淡得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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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传说中能使人内力逐渐丧失的毒药，赤练，你果然，还是那么心狠手辣呢。”慕离抬腕看着白皙手腕上那一痕血色的线，唇边的笑意冷漠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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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红尘劫，那一天，留下的怕不只是苍狼王的血，而是他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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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赤练终于敛了笑容，声音里不自觉的缠绕上了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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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回答，抽出却邪，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流转而出，森冷剑尖牢牢锁定赤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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